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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他一把握住洛明起的手腕,急切地想说什么,洛明起推开他,摆了摆手,失笑道:“赶紧休息吧唐纳德先生,祈祷今晚上能把你这破锣嗓子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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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起不说还好,洛明起告诉他隔壁房间住的就是陆瑞安,祁扬完全睡不着了。
他抓紧时间洗漱收拾好自己,便坐在门口的矮凳上难掩紧张地凝神听着门外的声响,企图能听到类似于脚步声或是谈话声的动静。
奈何这度假庄园的住宿隔音太好,他枯坐到十点,什么也没听见。
难道陆瑞安今天没有过来吗?还是已经歇下了?
祁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蹑手蹑脚推开阳台门,往隔壁的阳台望去。
距离一米的阳台上放着几盆粉白的三角梅,屋内的光透过米白的窗纱柔柔地映亮半侧三角梅,祁扬心安了一半——陆瑞安已经住进来了,而且还没休息。
祁扬理智上知道自己今天不应该打扰陆瑞安,明天就是洛明起筹划好几个月的求婚了,他不能主动找麻烦,万一他又一时上头和陆瑞安吵闹起来,肯定会影响洛明起。
可他四舍五入半个月都没听到陆瑞安的声音、没见着陆瑞安的面了,即便祁湛揍他那一顿让他捡回了理智,可那种蚀骨钻心的渴望与想念在胸口疯长膨胀,一刻也无法再压抑下去。
哪怕不见面,哪怕听听陆瑞安的声音也好呢?
这个念头甫一从心尖探出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疯狂生长。
祁扬听着自己胸膛里心脏狂跳的声响,微颤的手指按下了拨号键。
“喂?您好?”
日思夜想的、像烙进耳根的熟悉声音透过冰凉的听筒淌了过来,祁扬忽然有些站不住,他局促地在床边坐下,手指紧张地攥起被角。
他用的是对外办公用的电话号码,陆瑞安没有备注,不认得是他。
“请问您是?”
陆瑞安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清亮,像秋日里的清泉,温醇而明澈。
祁扬不由自主地往听筒贴得更近,呼吸变得急促。
他张了张嘴,想说:陆瑞安,对不起。
还想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可一个音也没能发出来,他嗓子眼里嘶嘶地漏着凉气,滚进胸口,淌成了他心底的惶然不安。
陆瑞安耐心地等了片刻,期间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忽远忽近的变化,应该是在确认号码的主人。
可即便这样,陆瑞安也没有先挂断电话。
他迟疑的声音缓缓传来:“……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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