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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聆哼着歌儿,轻快的跟着主管走了,这次何御沉没有亏待她,让她住的地方是小院子的偏房,一人卧,睡的也是古代席梦思,待遇不要太好。
只是里头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灰蒙蒙。
余聆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偏房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下,等到事情走昨晚,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她闲着无聊,跑去何御沉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便看见何御沉正在书桌边上,看着手里的竹简。
今天的应该是黑脸将军,他眉头紧锁,就算只是在简简单单地看个竹简,通身却也弥漫着肃杀之气。
余聆刚偷摸探出个脑袋,何御沉便察觉了有人在,如利剑一般的眼神射了过来,在看见是余聆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过来研墨。”
余聆哦了一声,乖巧走过去站在何御沉身边,顺便瞥了眼卷宗。
卷宗上都是文绉绉的字,分开余聆都明白,合在一起就如同天书。
她撇撇嘴,手都要酸了,何御沉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一般,“你下去吧。”
余聆捏着自己酸痛不已的手臂,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定住一会儿没有动,更是不知作死为何物,小声说道:“将军,不用小的给你暖暖床?”
:谁爬了谁的床余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像是不会看人脸色似的,笑盈盈地说完,便看见何御沉脸色铁青,不知道怎么的,从耳根后蔓延出一片红意来。
“不必!”
何御沉的言辞十分的激烈,他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怒声斥责:“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这样的心思,当心我扒了你的舌头!”
余聆倒吸口凉气,这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拔舌头的!
太凶残了!
太不解风情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太冤枉了!
此暖床非彼暖床,将军的床总比自个的睡得舒服一些,又不是没在一块儿睡过……在何御沉看来,余聆还是个男人,竟然都能想到那样不健康的事情去,余聆耷拉着脑袋,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人形抱枕没有了,舌头都差点保不住,她还是乖乖回去睡自个的觉吧……何御沉看见余聆没精打采的背影,没由来的觉着“他”
有些可怜。
明明是个男孩,却比女孩子的模样还秀气,既然将他调到自己身边来了,以后也得多给他吃些东西才是。
只是,这小孩的认知好像出现了错误,他是个男人,做什么要男人来暖床!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淫辞秽语……那小孩在的时候,何御沉还不觉得,等她走了之后,何御沉才发觉自己哪儿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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