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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掌心抵上他的肩膀,虽然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确实是在抗拒。
谢疏面色沉下,顺着他的意微微退开了些,徐怀砚没了支撑,自己又站不住,双脚一软沿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没想手臂也没什么力气,差点正脸着地摔下去。
幸亏一双手及时揽住他的腋窝把人捞起来,徐怀砚两手耷在他臂弯处,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想要透过蒙蒙的雾气看清他。
谢疏半蹲在他面前,低着头,看见徐怀砚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眼睛懵懂地望着他,目光涣散又茫然,眼角眼眶都泛着漂亮的红色,扣在他手臂上的五指挣扎了几下,难受地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真好看。
谢疏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耳垂,轻而缓慢地咬了一下,徐怀砚一阵瑟缩,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
谢疏低声问他,难以想象这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也可以拥有这样温柔的语气。
这一句徐怀砚听见了,吃了天生微笑唇的亏,难受到抿着嘴角控诉的样子也像是在微笑。
“我不舒服……想睡觉。”
“怎么会不舒服?”
谢疏在他下颌的地方咬了一下,然后用掌心代替,指腹压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摩挲:“你明明在笑啊。”
这句又听不懂了。
浆糊般的大脑能组合三个字已经是极限。
徐怀砚往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眼尾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泪痣被浸润得透亮,朦胧呆滞的双眼被遮住,整张脸透出一抹艳色。
谢疏将五指强势挤进他的指缝,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的手按在墙上,徐怀砚挣不动了,只能任由他倾身过来,细细密密吻着他脸上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
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答,脑袋一歪,枕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疏愣了一瞬,继而展颜一笑,极浅的弧度,也昭示出他现在心情有多好。
放开他的双手,揽着后背将他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找到你了。”
“这一次,你再敢跑试试。”
宿醉的后果就是徐怀砚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两眼发直,盯着上铺的床底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五分钟后,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浇在脸上,顺便把乱糟糟的脑袋也搓了一遍。
嘶——头有点痛。
抹了一把水珠,抬头看向镜子里,两只眼睛肿得跟鬼一样,下巴和脖子上还有几处浅浅的红痕,扒拉开衬衫领口,竟然连锁骨上也有。
“什么鬼?”
徐怀砚一脸茫然,转头看了眼自己刚刚从上面醒过来的逼仄的床,自言自语:“我就说这不能住人吧,竟然还有跳蚤……”
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终于有了点儿人样。
徐怀砚想了会儿今天要做的事,一边往楼下宿管处去拿换舍申请表,一边翻出未接电话看了一遍,拨回兰乐的电话。
兰乐比他好一点,中午12点就醒了,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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