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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永安侯夫人也不担心了。
看着梁景阳的马车离去,永安侯夫人说:“他能考中举人,已经超出我们的意料了,后边考的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苏宁悠跟永安侯夫人想的一样,现在的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操心了。
“娘,咱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苏宁悠扶着永安侯夫人。
这么些天过去了,苏宁悠的肚子微微有些隆起,只因穿着的衣裳比较厚实,外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永安侯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就随苏宁悠进屋去了。
苏姨娘那边,听说梁景阳去参加秋闱的考试,躺在床榻上的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眼睛里边有悲凉,有无奈,有不甘。
斗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是争不过永安侯夫人。
即便在她深受永安侯宠爱的那段日子里边,她依旧争不过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就好似高高在上的神像,而她则是跪拜在神像面前苦苦祈祷着的穷苦老百姓。
她们之间的差距,看似很近,实际上中间隔着一座神坛。
神坛的那边,是天神所在之处。
神坛的这边,则是人间炼狱。
她始终无法跨越过那一座神坛。
“我以为,我把梁玉心跟梁景山培养得足够好,就能够与永安侯夫人站在同样的高度。
我费尽心思的,让我的孩子站在巅峰之处,最后却是一事无成。”
“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寒窗苦读数十载,区区府试都考不中。
永安侯夫人的儿子,自小就娇纵蛮横,眼高于顶,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听,科考倒是一连中了两。”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苏姨娘哭着喊着,侍候在一旁的婢女,则是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半句。
等到苏姨娘发泄完了,人也累了,躺到床上也就睡过去了。
但是,她的眼角依旧带着眼泪,瞧着凄惨得不行。
江娘子那边的情况也不好。
自打生了女儿,她便终日闷闷不乐的。
梁景山倒是劝过她,让她不要为了一个孩子,就这么作践自己。
江娘子不听,还说梁景山嫌弃她。
如此,一来而去的,梁景山心里边也烦躁了。
以学府里边有事为借口,时常在外边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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