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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地牢,三十万年以来,从未关押过任何妖魔,乃是玄又专门为云阳帝君建造。
二十七万年前,自她还未接受玄冥帝君一职时,就从华阳口中得知云阳帝君未被彻底处。
其还有一缕神魂飘散在天地间,自此,她便频繁穿梭于三千凡世与上界。
她之于云阳帝君一事,真真是认真极了,但凡可能会同云阳帝君沾上边的,皆是一丝不苟的模样。
她在这万万年间,剿灭了诸多邪祟,等了万万年才等到云阳帝君现身,如今又算得上是活捉了他,怎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
暗芒划过,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大殿之中,显露出昏暗的台阶。
往下走,是一道阴暗的走廊,再往而行片刻,便能明显觉察到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了大约半柱香,视野陡然变得开阔起来,四周燃了烛火,玄又轻车熟路的走进唯一一个牢房,七星宿早已一字排开候在主位边。
玄又环顾一圈,朝七星宿招了招手,“都先出去罢。”
待到最后的昴日星君退出去后,玄又将目光放在那被玄铁十六部锁链紧紧锁住的云阳帝君身上。
眸光蓦地一沉,她的左手又不自觉的搭在了配在腰间的墨阳剑柄处。
剿灭碎魂与好好养伤
半晌,她长叹一气,缓缓道:“按辈分来说,我或许还应该唤你一声叔父。”
玄又挥手招出昆仑镜,神色一变,“可如今穷桑氏和云阳氏都已没了,自然也不用辈分一说,如今,便依阶下囚称呼你罢。”
她说着,似乎是不大想听到云阳帝君的回话,反手掐诀便给他身上落了道噤声咒文。
玄又摆弄着昆仑镜,朝那戾气深重的邪魔晃了,“老不死的,这东西熟悉么?”
问完,她自顾自地又道:“你应当是熟悉的,这昆仑镜同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轮回镜差不了多少,你该熟悉的。”
“可你费劲心力,最后却甚么也没得到。”
轻飘飘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地牢中,半晌,玄又也未等到云阳帝君回话,她这才想起自个儿方才叫他闭了嘴。
她翻手抹去咒文,下一刻,耳边便回荡起云阳帝君嘲讽的笑。
“我是没得到,可也拖着整个穷桑氏同我一道陨落,我记得清楚,那其中就包括穷桑氏的神女——你的母君,不是么?”
“所以你最后也是甚么都没有,同我相比,不也是差不了多少么?。”
云阳帝君的神魂虚虚实实,说出来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想来是最近几日被折磨的不轻。
但听此言,玄又一瞬咬紧牙关,覆在剑柄的手紧了又紧,方欲说些甚么便被身后的声音抢了先——“她还有我。”
清亮的嗓音自牢房门边初传来,声音顿了顿,又道,“穷桑城的三个氏族本就是同源,你这个老不死的,莫不是忘了还有个青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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