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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晓得她今日言行放在太极正殿,早已被天帝打入天牢。”
“而她现下还能如此安稳的坐在那处,全然是吾等宅心仁厚了罢。”
“帝君教训的是。”
无狐氏长老一面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一面扯起依旧坐在主位上愣愣的女君,教她同自个儿一起行礼,身子压得更低,“多谢青阳陛下同主君的宅心仁厚。”
“既然是个女君,就要守着女君的本分。”
玄又边说边摁住弦锦的手,一挥袖袍,领着她转身离去,“如此这般,吾等可受不得无狐氏的大礼,告辞。”
即使告辞,却也出不了这青丘的地界,,头上依旧笼罩着屏障。
依旧是要等到明个儿,羲和神女驾车上值的那一刻。
故而玄又同弦锦二人现下也无事可做,便漫无目的的在青丘晃悠。
又因着无狐氏境内这几日一直弥漫着浓烈的迷香,呛的玄又已经喘不过气来。
弦锦便领着她在青丘山脚下四处走走,又捡了处洞府随意瞧了瞧。
出了青丘与再生事端
青丘地界,草木郁葱繁茂,是昆仑墟比不上的,就连这灿金的日头,也是昆仑墟比不上的。
玄又摁住几欲自怀里窜出来的兔子,随意从地上拔了两根草递到兔子嘴边。
却见那兔子将头一撇,往她怀里钻了钻,只留个尾巴对着玄又。
玄又撇撇嘴,“嘴真刁。”
弦锦瞧着她那副吃瘪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你想想,少卿喂它甚么?你再瞧瞧你喂它甚么?”
“少卿家大业大,后院扶桑树都几十颗的种,我昆仑墟上上下下那样多白虎,若是真要同她那般喂起来,那我不得天天上奏天帝哭穷。”
弦锦眯起眸子,“难道昆仑墟种不起扶桑树么?”
“扶桑树又不结果子,我种这树作甚,倒不如多种几颗杏树桃树,来年的果子还能做些点心、酿几壶好酒。”
“你倒是想得长远,”
弦锦笑眯眯的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冕冠,“所以,白虎主君还不将自个儿冕服换下来么?”
经她这一提醒,玄又这才想起自个儿身上套的还是白虎主君的冕服,怪不得那无狐氏的女君望都不敢望她一眼。
三足金蟾神女的御车上,飞廉神君早早将夜幕披上。
玄又换上常服在结界处站定,拧着眉自顾自思索了许久。
最终,她偏头望向弦锦,不解地问:“你同我说说,那小狐狸到底是看上少卿甚么了?”
弦锦晃着折扇,施施然开口道:“少卿在上界,向来很受一些年轻的天神喜爱。”
“若不是她如今年纪大了,那些个小辈家中的长辈不同意,不然青帝殿早就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了。”
闻言,玄又皱着眉半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解的神情几乎要从面上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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