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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两人没有继续或开启任何新的话题,任由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孟梵川不开口,岑蓁也始终看着窗外,这样的感觉仿佛有千斤石头压在心中,压抑难受,还不如不见。
明明已经理智地将他划出了自己的世界,可一见面,岑蓁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意。
一边是两人难忘的曾经,一边又是他混乱且定好的未来,反复矛盾地撕裂着岑蓁,无法平静。
她现在坐着的位置,乔汀汀说是北城女明星最想坐的副驾,她真荣幸,一来北城就坐到了。
可在她之前,又有多少人坐过?之后呢?自以为分开的一个月已经足够冷静,可碰到他,所有情绪轻轻松松又被带回了原点。
岑蓁其实心里非常清楚,她从没放下过。
从国家话剧院到万悦酒店并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车便停到了酒店对面的马路。
“谢谢。”
岑蓁解开安全带,两个字说得礼貌又生疏。
孟梵川似是笑了一声,却又根本不是笑,他转过来看着岑蓁,“对不起,谢谢,下一句是什么?再见吗?”
这一晚岑蓁的确与孟梵川极尽客套,可她不这样又能怎么做,当初主动撕破脸的是她,拿他当金主利用的是她,难道现在要她扑到他怀里说其实每天都在想他吗?岑蓁说不出口。
她吸了吸气,再开口时声音却无形中柔和了,“如果你暂时没事的话,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下。”
“做什么。”
“你的手表。”
岑蓁轻声说,“忘在家里没带走。”
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那天岑蓁说了最难听的话,让孟梵川如坠冰窟,他摘了手表扔在床头的那一刻,是真的想把她压在床上弄死。
可他最终还是没舍得。
“不用了。”
孟梵川语气冷淡,“丢了吧。”
岑蓁:“……”
又是一阵沉默。
孟梵川忽然又轻笑,“所以当初你还西装和胸针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了吗?”
岑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计划”
是什么意思,等回过神他是指接近他当金主这件事时,孟梵川又说,“现在想再来一次?”
岑蓁愣了愣,瞬间便明白——孟梵川以为自己归还他的手表,是故技重施,是再一次的蓄谋接近。
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几次开口想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思,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最终还是沉默了。
孟梵川已经认定了她是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枉然。
“好。”
岑蓁按住心中汹涌,平静点头,“我回去后会丢掉。”
“金主”
是根深深扎进彼此心中的刺,偏偏刺还是双刃的,每每提起,总能尖锐地刺向双方。
“今晚打扰孟少爷了。”
岑蓁顿了顿,“以后不要再见了。”
“开门。”
孟梵川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但只是一瞬,他深吸气,也没再挽留,摁下身侧的某个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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