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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齐登时瞪大眼睛,又仔细打量乔晚,确定很陌生后,还是有些迟疑。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乔晚却抬手一指裴静宣,“她欠了,她上个月问我借了,说是要还她男人欠的赌债,说好的这个月还,结果这个月只还了一半,正好,你是她男人,把剩下的钱还我!”
说着,伸出手,掌心朝上。
周围静悄悄,裴静宣都忘了哭,傻愣愣的看着乔晚。
魏大齐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裴静宣低头不语。
乔晚上前一步,“你自己欠了多少赌债自己不知道?别想耍赖,赶紧还钱!”
魏大齐咬牙指着裴静宣半天,最后甩手丢下一句:“又不是我问你借的,谁问你借你找谁去!”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速度之快,就怕乔晚追上问他要钱似得。
囊怂!
乔晚心里不屑,面上不显,过去关切的扶起裴静宣。
“你没事吧?”
供销社里看完热闹的人继续该干嘛干嘛。
裴静宣抬头对乔晚勉强笑了笑,“谢谢你。”
说完转身进了柜台后,拿出乔晚看上的那把剪刀,又转身从柜台底下扯出两块布。
“不要你票,就当感谢你帮我,还有这两块布,都是有瑕疵的,但我看你好像也不是用来做衣服的,应该能用,算你便宜点,这两块布你给个三块就行。”
乔晚登时惊了,忙摆手,“别,怎么能......”
这是两块花布,现在一尺花布是四毛六,这两块,怎么也有九尺了,就算是瑕疵品,也不止三块。
更别说工业票和布票的价值。
可裴静宣却不管不顾的塞到她怀里,“拿着吧,我们有一些指标,不对外说。”
东西已经在手里,再还回去就有些矫情了。
乔晚干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把五十递过去。
指着旁边的大白兔奶糖,“再给我称一斤。”
现在一斤糖的价格在一块到两块之间,原身只听说过,所以具体是多少乔晚也不清楚。
等称好了,接过找来的零钱,从里边随便拿了几颗装兜里,不等裴静宣递过来,就笑着摆手。
“这些糖就当给孩子买的,回头我在理发店对面摆个理发摊,到时候来找我理发!”
裴静宣见她爽快,一直乌云罩着的脸终于露了晴。
“以后再有什么要买的都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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