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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
贺远川看着年轻男人,轻笑了声,意有所指:“今天没在车上睡一会了?”
同样的借口用三天,再好用也不好使了。
程澈没看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伸手推门进去,铃铛在玻璃门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贺远川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地一起进了门。
店的规模并不算大,两侧都有铁笼子,里面住着各种大小花色的猫猫狗狗。
一眼看去大概五六位员工,大厅侧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牵着狗聊天的人。
程澈边走边看了眼地上趴着的边牧,“豆丁能走了吧?”
“都能跑了!”
牵着狗的男人声音不小,挺开心:
“那天凌晨两点还打你电话,要不是你大半夜愿赶过来,豆丁别说走路了,活都难活!
嘿嘿,今天来顺便送面旗子。”
柜台后面噌一声站出个寸头男孩,一指身后的墙,“挂上了程医生。”
贺远川跟着看过去,满面锦旗中,最新的那面流苏锦旗上用黄色烫金大字写着: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主人翻译:“感谢飞屋之家救我狗命,破折破折,豆丁。”
程澈笑了几声,笑完对着前台的寸头男孩说:“许信,给豆丁拿袋磨牙棒。”
两人一前一后到客厅内侧的沙发那坐着,中间隔了几人的距离。
程澈随手从展架上拿了本医学杂志翻阅,明显是不想跟他说话。
“怎么没见送我一袋”
贺远川冷不丁说了句。
许信是店里的实习生,刚刚大学毕业,平时机灵的很。
这会很有眼力见地倒了两杯热茶来,一人递了一杯,听见这话便说:“贺总,我去给您拿。”
“三十一包。”
程澈头没抬,把书页翻得咔咔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微信还是支付宝?那儿有码。”
贺远川看了看墙上贴的码,又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人,说:“我扫不好,不如加好友转给你?”
“不用,送你。”
程澈抬下巴朝旁边偏偏,说:“许信去给他拿。”
许新应了声,噔噔噔跑上楼。
贺远川握着茶杯喝了口茶,墨镜上被哈满了热气,看不清。
但仍是没舍得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也不是想找你茬,不过猫尾巴毛确实是没修好。”
程澈这才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贺远川坐得懒散,任他看,猫包就放在他的脚边,里面卧着只黑白花猫,看着有些年纪了,乖得很,正在睡觉。
“是吗。”
程澈盯着他说:“我怎么记得昨天我剪了足足有一公分呢?”
“不大好看。”
贺远川没看旁边的人,想看也看不清,又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地继续胡搅蛮缠:“我认为还是得再修修。”
程澈又看他一眼,坐上转椅后脚一勾,从柜子里掏了把剪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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