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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尴尬地笑了笑,“出来的匆忙,就没来得及准备。”
自从二老跟着郑仁搬到镇上后,郑仁可是一点接济都不给了。
开年后,郑全跟着陈二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个把月,一点音信也无,更别说拿回银钱了。
她家里眼下就靠着二老田地的租子过活,越发捉襟见肘。
别说朱氏就那抠门的性子,就是她有心想带东西,家里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郑老太冷哼一声,朱氏碰了冷脸,也不放在心上,自来熟地就往屋里走,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啧啧出声道:“家里的房子娘也知道,刮风下雨都漏风漏雨的。
大伯家这房子真大真好,得用不少钱吧?”
郑老太道:“那也是老大的钱,他有本事,能出得起。”
朱氏讪笑,又问:“绣丫头呢,在哪间屋?我去瞧瞧她。”
“她还没起,在屋里睡着呢。
你别去吵她。”
“哎,看娘说的,我是那等不知趣的人么。”
朱氏坐在堂屋里四处打量,只觉得郑家这宅子越看越好。
她这辈子要是能住上这样的宅子,那可什么都值了!
她既然来了,郑老太也不能不管她,给她上了茶水。
朱氏不爱喝茶,也不明白这苦兮兮的东西有什么好喝,不过走了一路也确实口渴,便抿了两口,又继续道:“娘,这两天关于绣丫头的传闻你都听说了吧?外头人说的可难听了,我在村上都听到人说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更别说这种带有香艳色彩的八卦。
郑老太闻言不由惊讶道:“连你在村上都听说了?”
朱氏点头道,“可不是嘛!
说的那叫一个难听,臊的我最近都没脸出门了。
您别怪我当长辈的也想说道说道她,家里还有个纤丫头等着说亲呢,有了她这么一遭,我们纤丫头的婚事也就难了……”
“二婶既然都觉得臊得慌,那么特地来我家又是为了什么?”
郑绣本就醒了,在屋里躺着,听到朱氏尖细的嗓音,便立刻穿戴好了出来了。
此时她单脚点地,靠在门上冷冷地注视着朱氏。
“你怎么起来了?”
郑老太说着,起身把郑绣扶进堂屋坐下。
郑绣瞥了一眼朱氏,“听到二婶来了,我特地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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