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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队志愿者今天到,檀迦一趟接他们,所以结过梁子的两人被迫待在同一辆车里等。
褚念把行李丢到后备箱里,人钻进后座从包里掏出化妆镜补防晒。
没等檀迦说她呢。
褚念倒先开口了:“你还会开这个?”
檀迦在论文的事情上被中伤的无缘无故,却未曾怀疑褚念过去待自己的真心,只当她是骄纵坏了,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不主动求和,却也不冷落或心软。
“我还会翻白眼。”
檀迦没上车后背往车门上一靠,笼着火点了根烟。
褚念被怼得噎声,透过没摇上去的车窗抬眼瞧她。
檀迦皮肤越晒越白,光滑细腻,藏蓝色裤管收进马丁靴里,掐出女人姣好身线,身上那股子厌世劲儿特别拿人。
褚念朝那简陋的小破出站口望望,不见有人来,百无聊赖极了,没话找话:“你不是结婚去了吗?怎么,老公不要你了?”
檀迦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这件事了,来到这后,队里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大家很少打听彼此的私生活。
此刻听人提起,檀迦内心有一种恍惚感,不知是因为自己和褚念闹过矛盾早已不是能谈心的关系,还是自己忍不住又一次开始思念原恂。
她承认,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想起他。
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她被手里的事情牵绊住精力,只要一个与他有关的元素出现,都能想起他。
摘了戒指、剪了头发、离开了熟悉的城市,她感觉自己变了,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不像她和褚念渐行渐远是因为一件虽不知缘由但结果很清晰明确的矛盾。
她与原恂之间没有矛盾。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又不得不分开。
“专注自家。”
檀迦冷冷地回褚念。
褚念撇撇嘴。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又过了会,航拍社团的志愿者们到了。
挺巧,又有个檀迦的熟人,带眼镜的斯文男人叫郑潮生,是原恂在北央大学的室友,那年檀迦去央大找原恂,被他接待过。
檀迦冲人平静地打了声招呼,也没借往事寒暄,把烟掐了,上车。
这车底盘高,檀迦长腿一迈,抓着车顶跳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漂亮。
坐在后排的褚念从头至尾地瞧见她的动作,没正经地吹了个口哨:“ol~”
檀迦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借着车内镜朝后座看了眼:“不是说来五个人吗?是有人没到吗?”
郑潮生坐在副驾驶,正调试无人机的参数,准备一路航拍,闻言回头看了眼,说:“少的是我们队长,临时改了路线,后天他直接在羌塘跟我们会和。”
檀迦没所谓地一点头,把水瓶丢回置物箱里,说:“出发了。”
她话少,但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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