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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回隔日,姜恪醒来,撑着眉心,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宿醉之苦,她是好久没尝过了。
“王爷醒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姜恪抬起沉重的脑袋,看着芷黛道:“怎么是你,王妃呢?”
喉咙仿佛含了什么东西,声音沙哑如破布。
“时辰还早,王妃昨儿睡在碧纱橱的。
昨夜,奴婢听闻您醉了,便急忙赶了过来。”
芷黛边说边熟练的端了清水来伺候王爷漱口,然后倒了杯暖暖的茶来,“王爷喝口热茶,顺顺嗓子。”
姜恪听得懂她言下之意,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芷黛应了是,迟疑片刻,她犹豫着跪下道:“昨晚奴婢来得慌忙,为将王妃劝走,便出言不逊了,请王爷责罚。”
姜恪扶额,宿醉后的脑子痛得厉害,胃里也是翻滚着恶心伴随着隐隐的绞痛,她咀嚼芷黛话中之意,摇了摇头,道:“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等这趟北疆回来,便该将事情告诉她了,姜恪重重的摔回榻上,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方向。
到时大约该有功夫好好向阿婉赔罪,她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也不是心硬如石的,即便生了气,只要她软下口气,放□份,好生哄着劝着宠着爱着,她总该动容。
即便一时不动容也不要紧,从前她不喜欢她,如今不是也交心相对了么?她迟早能原谅她。
姜恪一条条想着,下了决心,等回来,就告诉阿婉吧,她不想再骗她了。
吐出胸口的浊气,她缓缓地起身下了榻,自将衣衫着上,然后去了碧纱橱。
华婉辗转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方浅浅的入了梦。
她心里装了事,睡得并不沉,听见门口的响动,很快便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见姜恪穿戴整齐地站在跟前。
离上次见她不过隔了短短几个时辰,华婉却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很,她想起白布下柔软的触感,无措的怔愣着,身子不自觉地便往后撤去,直到姜恪拢起长眉,担忧的俯□子,双手轻柔的扶着她的两肩,软声软语道:“怎么?又做恶梦了?”
她上次噩梦之后便时有不安之态,姜恪倒是安慰过几次,却不顶什么用,此时见她神色有异,姜恪首先便想到可是又让噩梦给魇了。
她的担心这么真,关切的眉眼毫不作伪,好似她们真是那亲密无隙的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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