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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给。
风暴将起,他有太多要谋划,容不得儿女情长。
更何况,他不是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当她知道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他?
情何以堪?
沈千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如古井无波,“就算是朋友吧。”
猫儿
“朋友?”
江忆一颗心迅速下沉。
那这些日子和她的点点滴滴算是什么刚才的耳鬓厮磨算是什么
难道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抑或一场由他织就的美梦?
江忆特别想好好问问他。
她咬住牙,握紧拳头,可片刻之后,她淡然起身,整理好衣饰。
背对着沈千离,只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随后是门板合上的碰撞声。
门似是没关严,有几丝风吹了进来,江忆没管它,走到西洋镜前,坐下。
一点一点地,她扯开领口。
在她的锁骨处,印着一枚红色的、清晰的牙印。
江忆从妆匲中取出珍珠粉,用手指沾了,沿着齿痕的纹路,一点、一点仔细地遮盖。
遮不住,只是徒劳。
刚才濒临崩溃的理智,在看到结果这一刻,终于断了。
她扬起装珍珠粉的瓷罐,重重地掼在地下!
“咔嚓——”
烧制尚佳的陶瓷连碎裂都是脆生生的,屋子里白烟顿起,借着溜进来的风,铺裹了江忆满头、满脸。
满眼。
眼睛被那珍珠粉刮的酸痛,痛到想流泪。
把手背按在眼睛上,江忆在心里告诉自己:
是珍珠粉迷了眼,我不可能哭。
沈千离不知是何时走的,江忆也从没问过。
即使小七并没跟他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江忆身边。
两人似是回到了最初那段岁月,单单是认识而已。
有时小七会试探着透露两句主子的近况,江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不搭茬。
小七便开始唉声叹气,叹的一梦和锦姨都不愿瞧见他。
也不知过了几天,外头来了个婢子,说是问问要的东西做没做好,江忆这才想起胡兰兰来。
她要的加料香水,江忆给忘了。
之前调好的香水还有剩余,春丨药一梦早就拿回来了,江忆让丫鬟在前厅稍等片刻,不多时便交了货。
这次的量比上次大了一倍,够胡兰兰用一段时间,江忆清闲下来,每天去花棚看看花,在家陪陪孩子。
家里这边也是异常安静,除了方绍来过两次,送了些吃食,就再没来过别人。
佟佐也没来过,他为什么不来,江忆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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