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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萤知道陈玺洲的意识就在这里,她的话对方都可以听到,于是她便接着说下去。
“难不成,是因为陈玺洲你对墨白怀恨在心,趁着他过来看你情况如何的时候把他推了下去,要和他来个你死我活的较量?”
洁白色的云海轻飘飘的,继续悠然地漂浮在玉秋萤的周边,除了她声音意外,周围便没有任何动静。
“陈玺洲,该不会真的是我说的那样,你对墨白怀恨在心,所以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傻事吧?”
她记得画面消失之前,墨白已经断气沉入了海里,但是不久之后新的墨白又出现了。
重新游出海面的墨白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比起之前那个目中无人墨白,现在的这个墨白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和清澈。
玉秋萤敢肯定,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左墨的元神附身到了已经死去的墨白身上。
她以为这一次云海依旧还和之前一样平静,没有人回答自己,可是玉秋萤算错了。
她不知道,刚才她件简单的几句话其实恰好戳中了陈玺洲的遗憾和痛。
他颤抖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仿佛狂风骤起前在空阔大地上摇曳的小草,孤独、无助又单薄,没有力量和依靠。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推墨白下海,是他自己!
是他……是他为了救我,才跳下去的……是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他……”
“等等……”
玉秋萤皱着眉头听陈玺洲的意识说完这番话,“怎么前后矛盾啊你?意思是——当时的墨白为了救被海草缠住的你所以跳下了海,可是他自己却溺水窒息了?”
“不……墨白,左墨,啊——”
陈玺洲惨痛的吼叫声发出,似乎越往下回忆,他便越感到痛苦。
玉秋萤大概猜到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也就是说,陈玺洲因为意外无法从海里脱身,因为愧疚的墨白最终选择自己跳下去救他,可是墨白非但没有把陈玺洲救上去,反倒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以元神形式存在的左墨恰好在现场,将自己的元神附到墨白的身体里。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左墨刚好就在事发现场?
况且,墨白和左墨有什么关系?为何能让左墨宁愿献祭自己的元神也要附身到这个人身上?成为“墨白”
能给左墨带来什么好处?
就算弄清楚了墨白和左墨身份转换一事,但玉秋萤依然觉得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疑点重重,里面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她思考了一番,随后停下来望着半空中这团旋涡云,“喂,陈玺洲,你是怎么知道在那以后的墨白其实是另一个人?”
“我……”
陈玺洲的意识沉默了,没有接着回答。
玉秋萤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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