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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侍女都没有,当真是寒酸。
床榻上传来昵语声:“阿喜,水。”
宁离迷迷糊糊的说着,过了一会儿嘴间没入一道热温热,她不自觉吞咽着,热水抚慰了她干涩的喉头。
“可好些了?”
清丽婉转的嗓音叫宁离一阵清醒,她迷瞪的睁开了眼看着上方雅致的女郎,眉目一冷:“你怎么在这儿,阿喜呢?”
她喉间沙哑,说话间带动了唇角结痂的伤口,阵阵痛意漫了开。
谢妙瑛淡笑:“阿喜除去给你煎药了,我来看看你。”
宁离挣扎着起身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气势上宛如一只受了伤却警惕的小兽,瞪着谢妙瑛。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若不是岁檀叫我来,我也是不想掺和的,孟府乱成一团了,岁檀昨日被圣上宣了进宫,为了什么你应当是知道的吧。”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寻了个圆凳悠然坐了下来,显然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她来是岑氏把她唤来的,递话的嬷嬷说孟岁檀不允叫宁离离开,她心沉沉一坠,便转了心思来宁离这儿瞧瞧。
宁离果然一怔,“是他叫你来的?”
“你属意岁檀,我看的出来。”
不得不说,谢妙瑛像极了正室,坐在那儿便有主母的气势。
突如其来的话叫宁离身前一僵,彻底手足无措。
“若是没有这事,我还能容忍你在岁檀身边,未来纳了你做妾室也无妨,我们姐妹相称,只是出了昨日那档子事儿,你便是如何也不能留在岁檀身边了,要怨就怨你们二人没有福分。”
为妾?她漂亮的眼眸盯着谢妙瑛,原本微怯的神色陡然微妙了起来:“做妾?姐妹相称?谢娘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独属于师门骨子里地位的高傲叫她想笑。
谢妙瑛再好的涵养也被宁离这句话说的有些挂不住脸,她以为宁离会崩溃,最差也不过是指着她的鼻子骂,若是这样,倒是更省事了。
“宁表妹何至于这般说话,我是真心为你着想,还是说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
,她探寻着看宁离。
奈何她一脸漠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劝我离开,你们放心好了,本来我就打算要离开的。”
谢妙瑛放心了,“如此,那便好,过几月我们成婚时还望宁表妹能赏脸来,你还病着,我就不打扰你了,好生休息,瞧这脸伤的,罢了,婶母也是太担心孟郎,你做晚辈的,莫要同她计较。”
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叫宁离生出了一丝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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