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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没有继续纠结这点,他师父的手术已经成功了,恢复情况也良好,这家医院是不是在脑血栓领域的专长,也就不是特别重要了。
方夏的师父马广平住在五楼的病房,从电梯出来右拐,走到尽头就是。
方夏和耿书郸走进病房的时候,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马广平,方夏的两位师兄也都在。
“师父!”
方夏走到病床边,抓着马广平搁在被子外,没吊针的一只手,弯着腰喊了一声,眼圈跟着红了。
听说马广平得了脑血栓的时候,方夏大部分心思在惦记着给马广平筹医药费,其他没想太多。
听大师兄跟他说,师父动手术了,师父手术成功了,师父恢复得很好,他也就惦记着,每天问个情况,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觉得生病了就看医生,从来没想过,那个印象中一直活蹦乱跳又讨人嫌的老头子会有什么不测。
但现在,看着马广平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术后的脑袋裹着纱布,歪着嘴角的模样,突然对差点跟师父阴阳相隔有了真实的感受。
“夯下……”
马广平侧着眼珠子看着方夏,含糊地喊了他小徒弟一声。
“师父,我在这里。”
方夏小声温和地应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温驯。
不过,马广平喊完方夏之后,就没再开口,抖了抖眼皮,转而看向病床另一边的大徒弟。
“咳!
师父累了,让他休息吧。”
方夏的大师兄轻咳了一声,开口对方夏说道。
“那师父你先休息吧,你睡醒了我再来看你。”
方夏松开手,跟着两个师兄去了外面病房连带的会客室。
“这是耿书郸,这是我大师兄单义春,二师兄丁明。”
方夏给两方做完介绍,也不等他们互相招呼,就直直地看向他大师兄单义春,“大师兄,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过来看师父?”
“因为……”
单义春吐出两个字后顿时卡壳,那张忠厚的国字脸微微涨红。
“那还不是怕你担心,怕你哭鼻子吗?”
一旁的丁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火,就这么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接话道。
“啧!
谁哭鼻子了?”
方夏不爽地回头瞪丁明。
“不知道那个谁,刚刚抓着师父的手,眼眶都红了?”
丁明叼着烟,歪着嘴调笑道,“不巧你二师兄我刚刚就站你旁边,不小心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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