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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夷离颔首道,“我虽只见过她一面,但也大略看得出来,乌云钦娜栽在她手里倒也不冤。”
“这么一来,”
忽禄谷握紧刀柄,迫不及待地道,“倒是要在应水好好叙叙旧了,如今我手下的两千人已经聚齐,不如今晚就动手罢。”
“齐人的银子还没到,叶护何必着急?”
勃羯知道忽禄谷对当初林纵指他为胆小鬼的说辞耿耿于怀,此刻便温言安慰,“既然她敢来这里,想必带了不少人手,应水城墙虽然不高,但那个胡文诚却是个谨慎人物,素有防范,咱们这场草谷,可得先把网张好了才能张弓啊。”
“勃羯说的对。”
夷离微笑道,“何况应水和银子也不单单属斡度一部,隔昆、乌禄的人马虽到,蒲罗、比刹、六奚却还不见人影,且等两天罢。”
“这三部素来懒惰懦弱,”
忽禄谷迟疑道,“倘若不来——”
“大祭司占卜,这一次草谷必定为长生天带来荣光,他们倘若不来,便是藐视长生天的护佑,”
夷离站起身来俯视幼弟,背后火盆里的火光映衬着他的魁梧身影,望之仿佛天神,“等我们抢来齐人的银子和奴隶,便将这些懦夫一个个杀死祭天罢。”
“银车要申时才到,七爷哪里去?”
从阿伍口中套出三月二十七夜里与乌云钦娜争执始末之后,刘纪广便后悔不迭,不仅对值班侍卫们叮嘱得仔细,自己更是兢兢业业守在林纵身边,四月初一清晨见使女打起门帘,林纵锦袍绣带地出来,径自向驿馆外走去,立时迎上去追问。
“放心,”
林纵笑道,“我们的人不来,我再不出应水城。”
“七爷记得就好。”
刘纪广招过门边的小衙役叮嘱,“去叫伍班头来,七爷要出门!”
“不必兴师动众,”
林纵蹙眉道,“今日不同往常,想必县衙的人此刻都在西门维持局面,你派一半人去,看着银车安然入库,也告诉伍班头,不必来伺候了。”
“七爷安危,难道还比不上区区三十万两银子?”
刘纪广哼了一声,径直对小衙役道,“去问问胡大人:我们派一半人帮你们承办差使,你们班头总能抽得出身来了吧?”
“怎么见得我离了那个班头便会出事?”
林纵沉下脸道,“难道你们一半人手陪我去寻那李筠晦气,还保不得我周全?”
“大人们武艺高强,自然能保七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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