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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年轻时的曹司空评出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
据说当时曹操还很高兴,但地位越高,越觉得不是滋味,许劭不敢久留,才举家迁到了父亲这里。
父亲大喜过望,拉着刘基兄弟并郡内大小名士,连着大排筵席了十天半个月。
既然能把许劭那样的人给吸引过来,那父亲的相人本事,应该也是很厉害的吧。
十一岁的刘基,自然是这么想,也是这么相信着的。
可刘基少年习武,到校场上和什长、佰长、校尉聊天,却又听出个不一样的印象。
在军人口中,谁提起太史慈,都得竖起个大拇指:“那可是个英雄哇!”
甚至有人故意找他,说:“少主公啊,我们弟兄几个都觉得,州牧现在这样用子义兄,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我们见过这么多将领,能跟那凶神似的孙策相比的,也只有我们子义兄。
要不,少主公找个时间,跟州牧大人再说说?”
“可那时候我忙着读书习武,哪有心思去说?再者,说了父亲也不见得会听。”
刘基一边回忆,一边无奈地说。
“所以说,太史都尉在故扬州牧手下的时候,一直没有得到过重用。
替州牧可惜啊,据说,他一投入孙将军麾下,即受重用,风头一时无两。
这不,连曹司空也给他送东西来了。”
说话的人就是那个黑衣人头领,刘基现在知道他叫王祐——“这么算下来,公子也算是建昌都尉以前的少主公了。
可听这意思,您一直没见过他?”
“还是见过的,主要有两次。”
刘基淡淡道,“那已经是后话了。”
王祐见他不愿细谈,也不纠结,笑笑说:“先前还在疑惑为什么那位官爷请公子和小人一起过来,这么一谈,原来确实是有些渊源。”
他早就看出刘基不是军旅出身,似乎仅一白衣,但看他对那些器物的了解程度,却像是某世家大族的子弟。
就这么个特殊身份的人,突然被吕蒙指定过来,陪着自己去见建昌都尉,这就让人很是犯嘀咕。
所以一路上借闲聊之机,东拉西扯,才终于聊出一点眉目。
其实刘基自己,原本也没想会参与到这个程度。
当时,“太史慈”
三个字一出来,情况就变得有点微妙。
对于别部司马吕蒙来说,从军阶上,他远在建昌都尉之下,又身在建昌辖内,理当受太史慈支使。
所以虽然查出了是曹操送来的东西,因为对象是上级将领,他也不能擅自把它扣下来。
他甚至不太方便亲自给太史慈送过去——毕竟吕蒙从身份上,还有直属于孙权的这一层意思,要是这样见面,说不定就会传递出一种主公不信任建昌都尉、着人暗中调查的含义。
其实曹操的“当归”
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延揽的意思。
太史慈无非需要表个态而已。
这时候吕蒙去了,反而可能节外生枝。
这些想法都是刘基自己在路上琢磨出来的。
其实,吕蒙当时只是说自己还有其他任务,会派兵护卫王祐,将物件送达;同时想请刘基帮忙再跑一趟:
“不是我想打扰刘公子隐居,但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看是不?我们粗人看不懂这么多门道,万一建昌都尉有需要,公子还能帮上忙。
再说了,公子和都尉应当有旧,趁这个机会聊上一聊,不也正好?”
要是其他人,刘基确实已经拒绝了——但是这个人,虽然有可能惹来麻烦,他却不得不去见一见。
说话间,两人所乘马车已经嘎吱嘎吱摇进了建昌城。
王祐所带财宝都装在车内,以掩盖闲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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