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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店面如何破旧,不好堂总归是要开业的,开业前的三天,苏凌和杜恒从未有过的忙碌,先是把整个庭院房屋,正堂店面全部打扫一遍,将那些不知沉淀了多少时日的陈年老灰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只是那些灰尘实在过多过厚,加上杜恒没有章法,只使了蛮力出来,一时之间,这堂内灰尘弥漫飘荡,狼烟洞地的,两个人不过相隔数丈便全然看不到对方。
等把灰尘全数清扫干净,苏凌和杜恒看向对方,哪里还是两个人,分明是两个灰毛大老鼠。
两个人你指指我我指指你,皆哈哈大笑起来。
眼看太阳西转,索性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找了个湢堂(大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泡了好几个时辰,这才返回。
回来的路上两人又去坊市买了铺盖,好在这店面中有两张大榻,两人将铺盖铺好,这才在月色中安然入睡。
第二日一早,店前便有车马声音,苏凌和杜恒开门看去,原来是司空府上运送药材的车马。
苏凌和杜恒张罗着将大包小包的药材原料卸下,好一阵忙活的码放整齐,已然又过了半日。
午餐过后,二话不说,继续开干。
杜恒挥舞着大镰刀,将院内院外的青苔杂草剪除的干干净净。
他本就是庄稼汉,这一手对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苏凌忙着制定各种药材的价格,问诊的价格。
一晃又是一天。
第三日,两人又到坊市买了几块假山石,吭哧瘪肚的搬了回去,跳进院中的水塘内将水草杂物全数清除了,将那些假山石推进堂中,原想着摆个造型出来,实在是累的要死要活,索性就让这些假山石胡乱的摆着吧。
反正无章无法亦是禅意。
忙活了大半日,苏凌总觉的少点什么,在店面门前左转右转,这才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原来是万事俱备,只是他亲自取得名字:不好堂的匾额还未做了。
这才如风似火的找了一家木匠,随意的挑拣了些木材,刻了不好堂三个字。
那木匠便刻边笑,言说做了这许多的匾额,头一次听到这稀奇玩意的名字。
两人返回之时已然擦黑,慌忙将那不好堂三字的匾额挂了起来,又用红布遮了,单等明日高朋满座之时,苏凌闪亮登场,将那红布摘下,宣布不好堂正式开门营业。
到了第三天的正日子,杜恒和苏凌起了个大早,将大堂正厅里外摆了数十张凳子,害怕不够又跟左右店铺借了几张。
杜恒拿着大扫把将院内外有重新打扫了一遍,苏凌撒了清水,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的垂手站在店门口,专等恭贺开业的人来。
只是等到日挂中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倒是一个不长眼的野雀在半空中落下几泡鸟屎,粘在凳子上,颇为显眼。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方见从巷子口走来两个士兵模样的人,询问苏凌苏妙手是否在此处。
苏凌敢忙迎上搭话,方才知道这两名士兵是黄奎甲憾天卫麾下的人,言说黄督都听说不好堂开业,无奈军务太多,抽不开身,便差二人送来了贺礼。
苏凌苦笑一下,将那贺礼打开看去,顿时一天的郁闷一扫而光。
无他,那贺礼盒子里正是金光闪闪的五锭金子。
苏凌忙拜年的话说了一大车。
想着要给这两名士兵一些好处,想来想去,便从柜台中取了两大包药,递到两名士兵手里,说是自己研制的上好金创药,实在是不成敬意。
两名士兵这才谢过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天色便大黑了。
苏凌一摆手道:“不等了,杜恒咱们揭门匾!”
杜恒不知从哪里划拉出一副破铴锣,“锵——”
、“锵——”
的破锣声中,苏凌将那盖在门匾上的红布一把扯下。
不好堂总算正式开业。
苏凌心中暗道郭白衣和萧仓舒果真是默契十足,两个人连个面都不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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