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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大怒,嗓子也拔高了不少:“你谁啊!”
苏柔儿有些着急,想拉这个,又想去拉那个:“嫂嫂……二嫂……”
但两人就像是剑拔弩张的斗鸡一样,谁都不让。
白晓凤胸一挺,冷笑:“我是老三媳妇她二嫂!
我听老三媳妇喊你嫂嫂,想来你是苏家人吧。
我说这位大姐,你这来做客,怎么跟土匪进村似得?”
钱氏是个惯会阴阳怪气的主,可没见过白晓凤这样直接上来就指着人骂的!
“你——你——”
钱氏深吸一口气,骂白晓凤:“真是泼妇!
我就说,像这种腌臜地方,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粗鄙的乡野村妇罢了!”
白晓凤听了那叫一个勃然大怒,她本来就看不惯钱氏,这会儿钱氏上门指着她鼻子骂了,她如何能忍,上去就要撕钱氏:“老娘撕了你的嘴——”
“住手!”
院子外头这般闹腾,卫婆子自然是听见了,她出来一看,就见她的二儿媳妇在那挽袖子要跟人打架,皱眉大喝一声,“……干什么呢!”
白晓凤一看卫婆子出来了,赶忙上去告状:“娘,这人好没礼数,骂咱们这是腌臜地方,说咱们是什么粗鄙的乡野村妇。”
卫婆子眉头皱得越发高了,扫了钱氏一眼,又往钱氏手边牵着的男童身上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不是苏家人吗?老二家的,我看你是耳朵出问题了,苏家,那可是县里头的人家,人家怎么会说出这样掉价的话?”
她这种单薄的苦命相,可接不起
虽说卫婆子没有直接骂钱氏,但一句“掉价”
,谁都听得出是在指桑骂槐。
钱氏气得呼吸都急了几分。
苏柔儿咬了咬唇,没吭声。
卫婆子神色有些淡,显然并没有把钱氏当亲戚看,没有请钱氏去屋里喝水什么的,只道:“你今儿过来,你婆母知道吗?”
钱氏握紧了男童的手:“我婆母自然是知道的——卫大娘,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卫婆子呵一声,没说话,意思是,有事你赶紧说。
钱氏推了推男童的肩膀,示意他上前。
男童依言上前。
“我今儿来就不是来做客的,”
钱氏理直气壮道,“看到我家小宝头上这伤了吗?……小宝,你说,你头上这伤,是谁打的?”
苏小宝头上围了好几层软布,有些蛮横道:“我头上这伤,都是喻永橘害的!
流了好多血!”
卫婆子了然,多少知道钱氏这是来干嘛的了。
果不其然,钱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先前你们家橘哥儿,害的我家小宝受伤。
但因着前头你家橘哥儿掉山崖差点死了,我看在亲戚的份上,就没上门追究。
昨儿小姑回来拿行李,我听说橘哥儿已然大好了,那我家小宝也不能白受伤是不?自然是要管小姑要钱的。
可小姑非说没钱……呵呵,这不,我今儿索性自个儿带着小宝上门来了。”
别说是卫婆子了,就是白晓凤听了这话,都恨不得上去撕了钱氏的嘴。
什么叫“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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