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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木头疼欲裂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要命。
他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不意外地感受到一阵肌肉疼痛从胸腹部传了过来。
他撩起睡衣看了看,胸腹部一片青紫。
仔细想了想,似乎昨晚郑哥跟他说了很多,但又模模糊糊记不太清楚。
他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从很早以前就伴随着自己的神经性头疼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严重,随之而来的是忘性也越来越大。
看这一身的伤,似乎是跟人打过一架,但是为什么会打架呢?
郑哥说……是自己在胡同口被打劫了?
丁子木坐在床上,抱着脑袋努力地想,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隐约之间的确有一些零散的片段浮现出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把自己推倒,但是似乎那时天还很亮,周围好像还有嘈杂的人声……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打劫?
丁子木松开手,拧着眉头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奈何那些零散的片段转瞬即逝,只留下模糊的光痕。
丁子木抬起头,耳边传来拆迁工人砰砰砰抡大锤砸墙的声音,这里越来越不宜居住了,真的应该搬家了。
可是,要搬去哪里呢?
☆、
“你看看你,”
冯老师心疼地摸摸丁子木的脸,叹口气说,“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干嘛跟人打架,打坏了脸怎么办……唉,已经打坏了。”
丁子木乐了:“冯老师,我又不是演员,脸长得怎么样没那么重要。
再说,哪里坏了,也就是青了一片而已。”
“谁说的,”
冯老师凑近了细细看看丁子木乌青的眼眶,“这年头脸可重要了,这叫‘颜值’懂不懂!
一张脸蛋长得好,让人看着就喜欢,在社会上还是挺占便宜的。”
“您还知道‘颜值’啊,够潮的啊。”
丁子木拉下冯老师的手握住,亲昵地说,“您放心,都是皮外伤,过两天瘀伤消下去就没事儿了。”
“以后可别跟人家打架了,”
冯老师惋惜地啧啧嘴,又加了一句,“挺帅一小伙子,为什么要打架啊你又打不过人家从小在福利院就是被人揍的一个姑娘都能把你按在地上我还记得那年……”
“停停停,”
丁子木默默地翻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说,“就我那点儿光荣事迹,您都回味了快十年了,不烦啊?”
“不烦!”
冯老师津津有味地说,“哎呀,罗飏上个月来来我的时候还跟我聊起这事儿呢,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你被她揍得眼泪都下来了可就是一声不吭咬死不说‘对不起’。”
“这是罗飏的保留曲目,每次看到我不讲一遍这事儿她就浑身不自在!”
丁子木气哼哼地说,“那个臭丫头。”
冯老师凝神看了他几秒,笑了一下说:“罗飏每个月都会约你吃饭吧?”
丁子木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冯老师,我明白您什么意思,您真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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