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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木闭上了眼睛,他想拒绝一切外在的光影声响的干扰,专心致志地对付那种“漂浮感”
,如果不是因为怕自己真的飘起来,他都想松开抓住桌子的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在那种要被“撕扯开”
的漂浮感中,罗飏的声音冲破厚重的耳鸣声,细若蚊蚋地钻进来。
“木木,杨老师马上就来了。”
这个声音连同它含有的信息是真实的,重逾千钧地砸下来。
丁子木觉得仿佛有千钧秤砣压住了自己的心,眼前的视线立刻清晰了很多,罗飏的声音也近在耳旁。
他微微放松了一下手掌,刚刚因为抓得太死,掌心里一片汗湿,而且很痛。
“木木,杨老师说他二十分钟就到,很快了,你坚持一下。”
罗飏看着丁子木煞白的脸色急的要哭起来。
她后悔死今天把丁子木约出来了,自己的那点儿事儿本来也只能自己拿主意,别人又做不得主,干嘛非得把木木叫来絮絮叨叨一晚上?
罗飏焦急地看看表,距离杨一鸣说的二十分钟分钟还有五分钟,罗飏真希望杨老师有缩地法,能立刻出现在跟前。
“罗飏。”
杨一鸣大步流星地穿过一片桌椅站在了桌边,“好了,我来了。”
罗飏眨眨眼睛,眼泪真的漫了上来。
“没事,”
杨一鸣拍拍罗飏的肩膀,示意她让开,“我来吧,我能处理。”
“杨老师……”
罗飏站起身让开位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关系的,他前几天心理状态不太稳定。”
“我……我……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的,是我疏忽了,我看他这几天还好,以为已经稳定下来了。
今天我不应该同意他出来的,这是我的错。”
罗飏的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木木他到底怎么了?他会好起来吗?”
杨一鸣一边轻轻拍着丁子木的手,一边抬眼瞟了罗飏一眼,他笃定地说:“会好起来的,放心。
等他缓过来,如果他愿意,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飏抹了抹眼睛,点点头。
“今天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杨一鸣说,“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我得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了丁子木才会这样。
等完事以后,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家,行吗?”
罗飏对此毫无疑义。
于是杨一鸣转过头去柔声问丁子木:“还晕吗?”
丁子木没有反应,但是睁开了眼睛,他缓慢的转动眼睛看向杨一鸣,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样眯着眼睛辨认了半天。
杨一鸣微笑着轻轻拍拍他的手:“不认识了?跟美女吃顿饭的工夫就把老师忘了?”
“杨老师,”
丁子木慢慢地说,“您怎么来了?”
旁边的罗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杨一鸣叫来真是太明智不过了,丁子木果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我啊,我饿了呗。”
杨一鸣笑一笑说,“过来吃点儿东西顺便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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