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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季惟便四处观察看看左右有没有卖伞的便利店。
但邵与阳对这种雨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看了看楼檐外的雨滴,转头脱下西装外套坏笑着拉了拉季惟的手臂说:“算了,咱们跑吧!”
一句话说完他就把外套举过了头顶,一步冲进了雨里。
雨水砸在耳畔和身上发出嘈杂的响声,他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来找季惟,结果发现季惟竟然还在原地,一脸犹豫的神情不肯跟过来。
邵与阳想也不想,转头就向房檐下的季惟奔跑回去。
等跑到季惟面前站定,邵与阳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外套撑开迅速罩到两人的头上,笑着凑近季惟的耳朵大声说:“跑吧!”
外套罩住了路灯的光,季惟看着近在咫尺却看不清的邵与阳的脸,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无奈的人,全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拉着你就要冲进雨里。
两人就这样迈开大长腿在雨里奔跑着,他们的背和腿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一双抵一幅画的手工皮鞋在水里肆意地踏着。
为了让外套罩住两人的头,邵与阳和季惟离得极近。
季惟平时疏于锻炼,从餐厅到公司不过1公里出头的距离跑得他直喘气,邵与阳听见耳朵旁边冒出他的喘气声,侧过头大笑着说:“你也太弱了,这两步路还喘起来了。”
季惟觉得不服气,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他,目光似嗔似怒,脸上沾着几滴外面飘来的雨,鼻腔里跑出来的气息轻微地触碰到邵与阳的脸。
只一眼就坏事了。
“卧槽”
邵与阳突然大喊出声。
“怎么了?”
季惟不明所以,看着旁边瞬间有些僵硬的脸问道。
“没事没事,你别离这么近说话!”
眼见公司大门近在眼前,邵与阳一秒不犹豫地把衣服给了季惟,撒丫子跑进了大门。
季惟在他身后被他这通操作弄得一头雾水,犹豫着拿上他的衣服,朝停车场走去。
邵与阳跑得比在雨里还快,一口气跑到一楼的洗手间找了个隔间秒速锁上了门。
此时公司的员工都下了班,洗手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靠着门微微平复着呼吸,袖子和裤管被雨水打湿,黏黏地贴在皮肤,白天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此刻也有几缕垂了下来,他却完全顾不上了。
只见他平静了几秒,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极缓慢地向下面看去
他硬了。
loveandpeace
邵与阳现在神经发麻,脊背发直。
是的他硬了。
没看日本小电影,时间也不是早上。
就是硬了。
可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与阳看着自己西装裤那个明显鼓胀起来的地方,略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自己在搞什么,为什么淋个雨会硬,还是说跑步也会硬,还是
因为季惟。
自己因为跟季惟靠得太近,闻到了他的气息,所以硬了。
他开始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回放几分钟前的画面。
自己发神经和季惟淋着雨在路上跑来着,他和季惟的脸靠得很近,他嘲笑季惟身体弱,然后季惟就瞪他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形状好像是椭圆的,带着薄薄一层水汽,瞪着自己的时候双眼好像会说话一样,一点儿也不凶,就像就像发脾气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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