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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绅士体贴的入怀抱起来,纤弱白皙的两条腿垂在两侧,尖尖的下巴搁在对方肩头,是一个搂抱小孩儿的姿势。
似乎连自身行动都成了问题。
他挣扎着推开里德,小狼崽一般咬他肩膀,尖锐的牙齿竟没能洞穿那层熨帖的外衣——退步了,望舒愤恨的想。
莹莹的望舒花香包裹着周身,体贴的绅士将小蛋糕送入口中,望舒偏过头去,孱弱无力的身体竟还一点一点地要睡在他肩头。
这真是太糟糕了,没有什么能够比亲自投喂小家伙更令人觉得满足而心驰向往的事情了,“少爷,多少吃些。”
他抽出一只手来抹上些蛋糕奶油,轻柔的泡发质地粘在望舒唇角,他禁不住诱惑,轻轻嗅了嗅,不着痕迹的舔进嘴巴里。
将一切尽收眼中的里德侧身将他转过来,一口又一口的喂,他还是不讲话,但最终还是张开嘴巴吃进去,鸦青长睫扑闪扑闪,撩拨在里德心上。
房间很黑,几乎无法分清昼夜。
沉默的侍者会端上香甜的樱桃小蛋糕,甜腻的味道散发在床头,望舒埋在堆软的毯子里,卷卷的发尾散在纯黑的空境里,像一抹难言的亮色在莹莹发着微光。
望舒能够感觉到充盈的灵力滋养着身体,可唯独丹田处仿若一只被堵住盖子的小口,出不去进不来,连最初级的查探感应都做不到,无边的黑暗向是一只巨兽,要把他撕碎压垮。
除了每日按时敲门的里德之外,只有一日三餐加饭后茶点被沉默的女仆端送进来。
不要试想跟她们说一句话,比起望舒,这些人更像是活在黑暗深处的傀儡。
于是他开始期待——不知从某一天起,他开始向往里德口中开的很好的玫瑰;开始向往藤枝条上尖尖细细叫着的小鸟;开始向往古堡庄园以外的风景。
“小少爷。”
里德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他穿着一身合身翻领西装,熨烫平整的衣角被极小心的轻轻掸了掸,漆黑的牛皮鞋焕发着崭新的光彩,里德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容光焕发的,丝毫不像一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邋遢鬼怪。
望舒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游移在他身上,可总归是少了几分敌对。
房间里温暖而柔软,泛着与里德身上如出一辙的松脂香气,这让他在长久无人的空洞环境中感到稍微平和。
望舒很长时间没有讲话,嗓音微哑,“今天是第几天了?”
“您不需要知道,小少爷。”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怎样对待一个叛逆离家小少年“您对这里的生活不满意吗。”
“啪——”
里德被打的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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