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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方在二十分钟之前询问:【那个家伙伤得重吗?】“我是想去看看钟浅锡的,但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祁航心肠很好,就是嘴硬,非得补上一句,“那个家伙还活着吧?”
落叶忽悠悠飘下来,从路灯顶上滑落,砸在马路边。
姚安踩上去,轻声回道:“还活着。”
祁航松了口气:“那就好。”
姚安不想继续关于钟浅锡的话题,于是把话岔开了:“你就这么一直在门口等着么,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祁航是因为前车之鉴,害怕电话打过去,接起来的是钟浅锡。
但这种事不能讲,讲了显得自己小气。
于是他说:“也没到多久,才半个小时。”
姚安听到这里,想起一些漫长的等待,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祁航问。
“没什么,有点烦心。”
月亮很圆,照得树影婆娑。
绳子缠死了,磨得皮肤生疼。
她自己解不开,迫切需要来自朋友的建议。
祁航一向是热情的,立刻顺着话题往下走:“那还不跟我讲讲,憋着干什么。”
姚安犹豫了很久,最终缓慢地开口:“如果一个决定,你知道它可能是错的,以后也可能会后悔,但不做的话,又疼的要命。
这样……还要去做么?”
这段话指向性太明确,即便祁航脑子不太够用,也足够他听懂。
所以他一度没有出声,隔了一阵才说:“这里太吵了,恐怕不合适聊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姚安同意。
比起回到空气沉闷的家,小区广场的露天长椅似乎更合适一些。
此时已经入夜,不仅椅子是空的,广场上乘凉的人也已经散去。
两个人肩并肩坐下,祁航随手打开了刚刚路过小卖部时买的啤酒。
他递了一听给姚安,自己举起剩下的那罐,闷了一口:“是不是那个家伙说了什么?”
“嗯。”
姚安握着铝罐,三言两语,就把钟浅锡的提议交代完全。
“你要跟他和好?”
姚安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麦芽发酵的味道很苦,涩得祁航皱起眉毛。
姚安以为他会抱怨啤酒不好喝,可对方再次开口时,轻声问的是:“所以我没有机会了,对吗?”
认识这么多年,对于祁航的心意,姚安有过猜测。
只是对方不表明态度,她也不可能上赶着去拒绝。
不然要是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连朋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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