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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陈筱艾侧着耳朵仔细一辫,是咸昭仪和一个没听过的男声正在互相争论什么。
“这儿这儿,”
苏歆拉着陈筱艾挤到一个小角落里,蹲在地上透过宫女的衣裙勉强看到内殿,大厅上跪着几个身穿紫黑色服饰的男人,应该就是旭都皇室的使节团队,他们周围围着几个黑甲带刀侍卫,便是禁卫军。
旭都团队中为首的男人情绪激动,刚起身没说几句便被咸昭仪的哭声压下,表情十分气愤。
“旭都使节刚刚送上皇后娘娘的生辰礼,其中有一件蓝宝石双珠祥云发簪,皇后娘娘十分喜欢,说是上面的蓝宝石与咸昭仪所赠的赤金蓝宝石手镯是一样的做工大小,刚好搭成一套。”
苏歆说道,“旭都使节说这两样本就出至同一位巧匠,手镯赠予了咸昭仪的生母,因发簪做工更加精致昂贵,那位叫什么詹夫人的便一直收藏在宝库里,说要给这年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傅皇后听后自然十分欢喜,盛成帝更是亲手为其戴上发簪,执着傅皇后双手直道好看,场面一时伉俪情深,十分美满。
本来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变故来自傅皇后的心腹太医,林显正。
傅皇后的病其实一直没好,勉强用药吊着精神与面貌,林显正一直随侍左右,随时随地侍奉汤药,以免发生不测。
当时他正要提醒皇后桌上的汤药快凉了,却闻到一股异香。
那异香让他脸色一变,直言让傅皇后取下发簪,他当着众人的面敲打摸索挖抠,在旭都使节感到不快正要开口的时候,将发簪上的双珠抠下,倒出了一地的灰色粉末。
盛成帝和傅皇后都是早年经历宫变的人物,只那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
盛成帝当即暴起,禁卫军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流云殿围得滴水不漏,包括使节在内的五位旭都人被当场压下,正在不停喊冤申辩。
“咸昭仪怎么样?”
陈筱艾问。
“自然是傻了,皇后将她所赠的手镯扔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瑾妃上前护着她,说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那手镯里面也有粉末?”
“当然有了,不然皇后也不能那么生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那么对咸昭仪。
宫里人人都知道,傅皇后几乎都把咸昭仪当女儿了。”
把自己的丈夫的妾当作女儿?
这不能吧。
“皇上明鉴!
皇后娘娘,您也知道咸昭仪在旭都皇室是个什么境地,进宫后如何依赖您与皇上,她怎么可能帮着旭都皇室反过来害您呢!”
大厅里,瑾妃护着不断哭泣的咸昭仪申辩道,字字恳切,“当初她进宫时孤身一人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她又如何与旭都皇室联系,又如何下毒呢!”
傅皇后冷冷道:“那你如何解释这手镯里有毒粉?”
瑾妃语塞,正踌躇时咸昭仪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盈满泪水,即便花了妆也不妨碍她年轻娇美容颜,她张了张嘴,愣愣道:“......手镯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那也是我同意出嫁南盛后,詹夫人赏给我母亲的......我一直舍不得戴。”
一位姓许的使节斥道:“胡说八道!
昭仪难不成是想诬赖夫人,说都是夫人指使得不成?”
“那为何当初要赏我母亲手镯?如今又带着一摸一样的发簪来赠予皇后娘娘?”
咸昭仪一指地上手镯,泪水不断落下,“我当初嫁来南盛,詹夫人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未给我准备!
我母亲实在看不过,才将手镯塞给我!
从那时候你们就开始谋划,是要我母亲的命!”
说罢大哭,转头跪倒在地,“是我害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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