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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人伤到自己与腹中孩儿......陆碧芯抱着肚子,冷汗连连,眼角立马沁出眼泪。
“王妃现在哭还早呢。”
陈筱艾将纱布给荷香让她帮自己包扎,对陆碧芯说,“等找到幕后黑手,您就会知道还有更多阴暗残忍的手段不过是没使出来罢了,这还不算什么。”
荷香闻言连忙问:“什么幕后黑手?刚刚那人......”
“身形有异,瞳孔异色,年纪又小......刚刚那番动静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若真的是用食物引来的,怕是个痴子。”
陈筱艾见过这样的人,生来脑子愚钝疯癫,但老天像是觉得好玩一样,同时也赋予了他们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
要不是有晕药,把那几个府兵叫来也不一定有用。
“痴子.....”
陆碧芯默念几句,突然想起来什么,她问荷香,“我记得,曹姥姥有个儿子还是孙子,就是一个痴子?”
荷香却没反应过来指的是哪个,一旁一个婆子却有印象,她问道:“王妃,您说的是帮梅夫人接生的那个曹姥姥吗?您知道她?”
“对,就是她......我刚到王府时曾听下人们讨论过。”
陆碧芯嫁进王府时,梅氏所生的二少爷已经三岁,她却从下人们的一次嚼舌根中记住了这么一个人。
“小的与梅夫人房里的几个婆子喝过酒,待明天小的去问上一问。”
陈筱艾点点头:“天色已晚,要调查也得等明天了。
你们都退下吧,今晚之事必得守口如瓶。”
丫头和婆子们都退下,杨妈妈回来了,她将那人锁在东苑的小柴房里,让两个粗使婆子和府兵看守着。
东苑是属于王爷王妃的居所,如今平王不在,自然是王妃说了算,也不怕别人发现。
陈筱艾给陆碧芯把了脉,见无恙后伺候她躺下,陆碧芯伸手摸了摸她脸上布条,轻声问道:“疼吗?”
“自然是疼的,不过能忍。”
陈筱艾实话实说,“您快些睡吧,熬着夜对孩子不好。”
“我心里不安......睡不着。”
“我还以为您自嫁进王府就睡不好了呢。”
陈筱艾玩笑道,在床脚下坐下,荷香见状取来守夜的被褥。
陆碧芯有些不好意思:“那倒没有......我睡得挺好,虽然王府女人众多,但王爷.......是真心待我好的。”
“不然也不能让您当王妃呀。”
陈筱艾踢开被子,示意荷香放心睡觉,她守着呢,“平王殿下是皇上的亲兄弟,朝堂位置又重。
您虽是太后指婚,但平王殿下若是不喜欢您,也不能让您当了这位置。”
陆碧芯侧身躺着,看着陈筱艾解开辫子,一头乌亮的黑发披散下来,这让她想起还是闺阁少女时,晨妃经常留宿她的房间,两人就是这么躺在一张床上说心里话。
她轻声道:“我知道我其实并不够格......论出身,不如梅氏有那般可以帮到王爷的娘家,而高氏伺候王爷多年,情份本就不一般。
王爷真心待我好,我却对不起这番情谊,什么忙都帮不上。”
“您问过王爷想要什么样的您吗?”
陈筱艾冷不丁问,“严厉的?柔善的?”
“这......倒没有。”
“您看您,问都没问过,怎么就知道您不够格了呢?说不定在王爷心里,您其实是做得极好的。”
陈筱艾说着伸了懒腰,不小心踹了一旁的荷香一脚,她连忙安抚几句,回头就见陆碧芯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叹道,“孕期最忌胡思乱想,没病都生出病来了。
您闭眼想想王爷对您的好,就该知道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睡吧。”
陆碧芯闷闷地嗯了一声,含着眼泪想起那晚合欢家宴,漫天璀璨烟花下,捡了一朵合欢花的自己抬头就见到平王站在不远处。
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歪着头瞪着眼睛识人,平王便笑了。
第二天,杨妈妈带着那个婆子过来回话,那婆子一身淡淡的酒气,怕熏着陆碧芯,只站在屋里角落回话道:“禀王妃,小的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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