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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书院的先生在人群中,他硬着头皮过去行礼。
一向对他不错的先生这次却是将袖子一甩,道:“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桓旭一张脸烧得通红,恨不能一脚踹死还在那儿骂骂咧咧的邬诚。
但此情此景下,他却只得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愤恨之情,假装无辜地过去把住邬诚的手臂道:“邬兄,你这是在做什么?缘何突然来我书院门口胡说八道?”
“你个狗东西舍得露面了?”
邬诚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指着地上郑蔓儿道:“贱人在此,你再不承认,我与你对簿公堂?”
他揪着赵桓旭对周围围观的人大声道:“喏,就是这个人,赵桓旭,大家都认认这张脸啊!
这可是个大好人呢,睡过的女人能送人不说,还买一送一,连肚子里自己的种一块送了。”
围观人群中有人摇头嘲笑,有人指指点点,赵桓旭只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人剥下来。
他一把搡开邬诚,怒火中烧道:“姓邬的,你嘴巴放干净些!
再这样血口喷人,我告你诽谤!”
“告我诽谤?好,走啊,去官府!
我还想告你们合伙骗婚呢。
你弄大的肚子,叫我领回去做妾,还让我记你一份做媒的人情,你怎么不上天?走,去官府!
谁不去谁是王八蛋!”
邬诚扯着赵桓旭的衣服要拉他去官府。
赵桓旭怎么可能跟他去?没有提前对好说辞,天知道地上那女人会说些什么。
见他不走,邬诚也不扯了,停下来指着赵桓旭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们靖国公府五房跟长房不对付,你也经常在我面前说我那小舅子赵桓熙的不是,我念着你是我的朋友,每次都是帮你不帮他,是也不是?你要跟他争世孙的头衔,那是你们靖国公府的事,跟我没关系,可你不能拿我当筏子来恶心他们啊?我拿你当朋友,就活该被你往我身上泼屎?”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声更大了。
赵桓旭没想到这邬诚被惹恼了居然这么豁得出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想强辩,冷不防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伸手往他肩上一拍,惊喜道:“兄弟,你跟赵桓熙有仇啊?你怎么不早说?赵桓熙的仇人,就是我朱志福的朋友!
别说了,不就一个孩子吗?这孩子我帮你养!”
朱志福说着,上前扶起哭哭啼啼的郑蔓儿,一阵嘘寒问暖。
赵桓旭:“……”
围观众人:“……”
邬诚:“哈哈哈哈哈哈,朱公子,没错,这赵桓旭和赵桓熙虽是堂兄弟,仇大着呢!
为了恶心赵桓熙的姐姐,给我又送女人又送孩子的。
你要与赵桓熙为难,和他结交准没错!”
“邬诚,你不要信口雌黄,谁与赵桓熙有仇了?”
赵桓旭一阵遮羞布被当众扯下的羞耻与惊慌。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自己心中有数。
你处处抬高自己,贬低赵桓熙,不就看着朱家有个立贤不立嫡长的例子在那儿吗?你与朱公子结交,岂不是正好多向朱家讨教讨教?呵,你也算贤?我呸!”
邬诚一口啐到他脸上,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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