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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茫然,并不太懂他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渴,便无助地张了张唇。
陆守俨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垂下眼帘,隐下眸中复杂情绪。
他太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因为她小吗?当然有,但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以前给人介绍初挽,给人说这是他世交家的侄女,而她也曾被认定是他未来的侄媳妇,现在他用自己年长的阅历来诱哄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用自己不动声色的深沉来得到被预计是他侄媳妇的女人。
他哄着她,亲她的唇,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花朵一般含苞待放羞涩欲滴。
这是一件如此不耻的事,但他就是做了。
这都没什么,他并不在乎。
有些隐秘的情绪只有自己能懂。
这里是永陵,这里住着一个在初挽婚姻上拥有绝对权威的初老太爷。
永陵是他曾经遥望却无法靠近的地方,而老太爷是那个曾经把他钉死在长辈身份上的人。
他被禁锢,被世俗伦理、被陆家儿孙的担当、也被父亲的期待禁锢,画地为牢,站在肃穆神秘的佛堂门槛外,看着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宝被放在佛祖供桌上,成为他贪恋却不能得的圣果。
而现在,被寄予厚望的挽挽,被看作初家唯一继承人的挽挽,被自小悉心磨练要成为初家希望的挽挽,因为他一个浅浅的吻,有些无措地羞涩着。
没尝过禁果的少女,浑身散发着甜美的香,让男人心底深处所有隐晦不可言说的邪念骤然膨胀。
他闯入了肃穆的佛殿,偷吃了供奉在佛前的鲜果,那是充满禁忌的亵渎,于是在他如潮的渴望之下,还残存着无法言说的隐秘罪恶感。
陆守俨深深地望着初挽,心底生出的渴望被压平,却又被她眸中氤氲的水汽所点燃。
偏偏这个时候,初挽却道:“你喜欢亲我吗?我觉得这样亲亲挺好的……”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些恶作剧式的渴望。
陆守俨微吸了口气,墨中波澜微起,他哑声道:“挽挽喜欢我亲你是吗?”
初挽舔唇,很诚实很乖巧:“喜欢。”
陆守俨眸色陡然变深,渴望如潮,诸般恶念起,他低首,再次亲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更为贪婪,不但含住她娇软的唇瓣,还试图叩开那里。
初挽只觉心跳如鼓,身子却软了下来。
她确实喜欢,也觉得好玩,这是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至少和陆建时,她永远没有这种感觉。
她觉得没有体验过的,都可以试试,于是她甚至试探着伸手,想着可以勾着他的颈子。
他刚才不是说以后不圆房嘛,那他的底线在哪里,一个男人隐忍的阈值在哪里?陆守俨自然感觉到了她的主动,这让他越发生了激狂之心,他用手扶住她的腰,微侧首,叩开了她的两瓣唇——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在低声说话。
隔着草木树丛,那陌生说话声音传入初挽耳中。
初挽一下子惊醒,下意识推了陆守俨一下。
陆守俨放开她,安抚道:“没事。”
说着,他把她扶正了,又帮她把头发抚顺,甚至还为她整理了衣领。
当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颈间的时候,他低声叮嘱道:“现在天还冷,下次出来戴围巾。”
上来的是村里的两个半大孩子,他们背着筐,是来割猪草的,陆守俨没让初挽出声,从容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带着初挽往下走。
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漫天晚霞洒在了阳翠山,永陵前赑屃驮着的巨石,巍峨地屹立在夕阳之下。
两个人显然都有些遗憾,刚才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还想品尝。
但是打断了就是打断了,也不至于再找一处偷偷继续。
初挽抿唇,侧首看过去,男人薄薄的唇上尚且残留着湿润,在如火如荼的晚霞下,竟有几分冷峻的艳色。
于是心里便潺潺流淌出一段情绪,面上也不自觉染了晕红。
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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