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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宁:“!”
这惊喜来得有点突然,轰得古医生呼吸一滞。
所以,这是……答应了?牛可清那话听着云淡风轻的,实际上,他紧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早已发白,盖在头发下的耳朵也已红得不像话了。
那颗没用的心啊,都快爆开了。
他端着副架子说:“医生多多少少都有些职业病,我不喜欢脏乱差的地方,野外那些更是我的雷区。
我认为每次性行为都应该在卫生条件合格的地方进行,这样才能降低患病的风险。”
牛可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通胡说八道之后,就是短暂的不言不语,然后又瞎说几句。
尴尬的感觉又来了。
除了沉默不语,就是语无伦次。
明明都不是斯文败类“最大的仇敌,莫过于自己的情欲。”
——伊朗谚语直到被扒光了、像条鲶鱼一样被扔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牛可清还是没能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古伊弗宁来开房?他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规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若是开了个头,以后每天上班就会提心吊胆,进出小区也会提心吊胆,生怕转个身都能碰见自己的炮友,然后一顿尴尬。
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这来都来了,脱也脱了,就像开始运作的豆浆机,疯狂搅动,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二人之间就像有一条点燃的导火索,“呲喇呲喇”
地迸溅着火花,满世界弥漫着情和欲的分子,无孔不入。
房间里的壁灯挂在雕花的墙壁上,映下令人目眩的晕黄暖光。
牛可清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忽然有点蒙得找不着东西南北。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噢,对了。
我,牛可清,要跟我的老同学,即我现在的同事,同时也是我的邻居,做i。
跟古伊弗宁上床啊……这究竟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运动”
呢?还是一场情难自控的“博弈”
呢?牛可清这样想着,眸里目光涣散,仰着面,呆呆地愣着神。
很快,他空旷的视野里不再是一片白黄的天花板,而是被一张深邃的面孔取而代之,成为占领牛可清目光的主人。
“在想什么呢?”
古伊弗宁见他魂不守舍的,提醒一般地敲了敲他的鼻尖。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搭档”
在还没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分心走神,那之后的过程就会味同嚼蜡,枯燥乏味。
看着那双蓝眸子,牛可清撒不下谎,只能如实相告,“我后悔了,在想怎么逃跑。”
古伊弗宁双腿跨开,跪立在床中央,双膝之间是牛可清的腰腹处,仿佛一个禁锢的桎梏,将身下之人圈于自己的领地里。
“那你别浪费精力想了,逃不了的。”
古伊弗宁这话说得狠绝,牛可清这才意识到大难临头,于是脑子一冲,干巴巴道:“我没灌肠。”
古伊弗宁:“”
为了保持住前一刻的气氛,古医生绷起脸来,死活憋住笑:“你想灌也可以,我还能帮你。
毕竟本人是肛肠科的,很专业。”
牛可清一抓头皮:“你不是说你骨科的?!”
古伊弗宁歪头看他:“你不也骗我你是脑科的?”
这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说话半真半假,骗得对方团团转,也被对方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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