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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担心!”
亚伯气愤道,“这种人真是不负责任。”
“他的父母眼睁睁看着他冒着雨出了屋子,但没法跟过去抓住他,就那么看着他往城外跑,他妈妈嗓子都哭哑了。”
格塔气得一拍桌子,“这种人,冒着生命危险去作乐,简直就是找死,还要护卫队额外分配人手去救他!”
屋里短暂地安静了片刻。
良久,亚伯终于低声感叹道:“这个先例可不好啊。”
“何止是不好?”
格塔失望地摇摇头,“像这样往外跑的人我们也拦不住,又能怎么办?只希望他们的家人朋友能想开点。”
他说着,走到窗边,指着远处山坡阴影里的破败聚落:“我敢肯定,那里的每一个异常者都或多或少地伤害过无辜者,不然他们的食物从哪里来?可我们就是对他们没辙……”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上一次我们去聚居地的时候,队伍里的人还很有信心。”
格塔叹了口气:“实际上,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只能凭借着阳光暂时抵御一阵,与那些异常者的敏捷、强力相差悬殊。
最可怕的情况是,一旦他们饿到极致,不顾晒伤、烫伤的危险,硬闯城里,那可就完了。”
亚伯想想那个场面都有些心惊:“那就任由他们这样威胁整个城市吗?有没有什么对策?比如……借助外力?与其他城市联手对抗?”
“哪里有什么其他城市,再往外不过是农郊野外,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荒原。”
格塔又望向窗外,只见一片延伸至天际的绿茵,“这也是异常者找上我们的原因——我们是唯一的生者,是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
说到“食物”
,格塔不免有些咬牙切齿,似乎为这种自我贬低的形容很是不齿,又有些无可奈何。
亚伯想起了蛾摩拉。
虽然白夜之城的状况比蛾摩拉好上太多,但这种“整个世界只有一座城市”
的熟悉设定还是让他有些忧心。
“格塔,我们对异常者有什么具体的了解吗?比如,他们怎么变成了异常者,怎么能仅凭血液就能维生?”
“说来惭愧,我们对异常者完全没有系统的了解,只能通过他们的行为做一些推测。”
谈到这一点,格塔微微叹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模样苦恼,“他们的身体素质大大优于普通人,所以除了他们主动进攻,一般情况下我们都看不见异常者的踪迹。
与异常者的斗争最早能追溯到上百年前,可除了知道他们不能接触阳光,会被庇护之力伤害,我们对那些渣滓几乎是一无所知。”
“庇护之力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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