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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实在难以想象该隐在这儿躺了多久。
“该隐,”
亚伯低声呼唤对方的名字,“该隐。”
他紧张地凝视着眼前怪异又悲惨的同伴,不敢错过任何一个轻微的动静。
唤声惊扰了棺中人的梦境。
该隐睫毛微颤,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红宝石般的瞳孔在烛光的映衬下贵气十足。
他还活着。
亚伯脱力似的扶住棺沿,半晌说不出话来。
“刀,”
该隐的声音沙哑,其中蕴含着莫大的痛楚,“好疼。”
“这里没有医生,该隐,”
但亚伯很担心拔出以后的处理,“现在就取会不会严重出血?”
该隐抓住亚伯的手,引导对方握住冰凉的刀柄:“帮帮我。”
他的声音混杂着痛苦和哀求。
亚伯被他看得心悸,无奈地抓紧刀柄。
这把刀就是维莱恩刺入该隐背后的那把,锋利的锯齿着实让人心有余悸。
刀刃离开皮肉时有一种粘腻的牵连感。
亚伯屏住呼吸,尽可能平稳地将那锐利的凶器从该隐的后背里抽出。
可痛苦终究无可避免。
刀身完全□□的时候,该隐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接着,隔着睡衣上的刀痕,亚伯留意到,那外翻的伤口开始长出粉色的新肉。
——开始愈合了?这种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让亚伯有些惊奇。
该隐蜷在棺材里,无力地喘息着。
为了给该隐留出起身的空间,亚伯向一旁退开,手中的刀也顺手放到了棺材后的祭台上。
该隐歇了好一阵子,直到胸口的伤口完全愈合,才扶着石棺的边缘跨出身来。
环顾四周,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灰色石壁。
“我们逃出来了。”
“但还没从这个石窟里出去,”
亚伯点点头。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该隐站到祭台边缘,凝视着下方的漆黑空间:“下面该往哪里走?”
“还有其他门吗?”
亚伯问。
闻言,该隐转头望向一片黑暗处,眉间的褶皱非常明显:“那里……”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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