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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热还不让说了?沈清洛看着远去的背影,面上错愕,与那还未放下的拳头一起落在他人眼中,看起来着实痴傻。
所幸来的人是墨荷,她目不斜视来到沈清洛跟前,神色恭敬端正道:“殿下,经属下调查发现,宋太医确实是孤身一人,并无家人可供拿捏牵制。”
“那便再想想别的办法,本宫一定要让他归顺我,且再生不出二心。”
沈清洛语气坚决,说罢便要去寻宋辞,墨荷叫住了她,“殿下,您不觉得驸马爷有些异样吗?”
“什么?”
沈清洛微微蹙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墨荷与宋辞接触不多,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墨荷回想着刚才所见的那一幕,语气也跟着坚定起来,她正色道:“属下怀疑驸马爷是女子……”
闻言,沈清洛顿时笑了起来,笑够了才嗔怪道:“本宫开玩笑说说倒罢了,你们且不可跟着胡说,传出去丢了他面子,本宫可不会轻饶。”
“属下不敢胡说,”
墨荷当即跪了下来,面容冷静道:“驸马爷确实有些像女子,男子被捶胸口岂会脸红羞愤离去?”
沈清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不是宋辞忽冷忽热么,她勾唇,笑意渐深,自信满满道:“墨荷,你不懂,那是他对本宫动心了才会如此害羞,当初本宫扒他衣服也没见他脸红,甚至……”
她羞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墨荷只知笙阁楼那一夜,法会那一夜是她与墨梨策划的,总之,这样的说法完全站不住脚,若在她面前不害羞才是男子,那宋辞男子气概很足了。
要知道法会那一夜,宋辞可是实实在在推了她,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对她如此硬气的男子了!
墨荷闻言,直觉虽仍感怪异,但也觉得沈清洛说的对。
“本宫要去找宋辞了,”
沈清洛打住了话茬,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总之,宋辞是男是女本宫再清楚不过了。”
被沈清洛说不懂的墨荷,瞬间懂了,沈清洛一离开,她便逃似的,很快不见了踪迹。
宋辞丢下沈清洛独自离开,路上又恰好碰到了两位夫人,梁国公夫人健谈,讲了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沈清洛寻过来的时候也跟着听了些。
期间自然也提到了子嗣的问题,宋辞心里记着宋太医的话,趁着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特意问了沈清洛。
沈清洛很坚定的告诉宋辞,她不喜欢孩子。
宋辞坦诚的心动摇了,她又试探着问沈清洛她是女子该当如何,沈清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听到流言蜚语了……有人怀疑她是女子了?宋辞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恐露出马脚,也不敢再试探沈清洛的态度了。
她的沉默寡言反倒让沈清洛以为他是被误认为女子而生气了,眉目间也跟着肃穆起来,她道:“宋辞,谁若敢说你是女子,不用顾忌本宫面子,随你处置。”
沈清洛猜是墨梨管不住嘴乱说话,才会传到墨荷耳中,传到宋辞耳中,甚至传到更多人口中……她有些后悔自己曾在墨梨面前打趣宋辞像女子了。
宋辞敷衍着点了点头,心思不在此地,她从小女扮男装那么多年都不曾被人识破,骗过了世人的眼,怎的在沈清洛这里就被怀疑了?“我……我去把墨梨叫过来给你请罪……”
沈清洛有些心虚,起身,连披风也顾不得披,便要出去。
“等等,”
宋辞起身叫住了她,她低敛眉眼,淡淡道:“相由心生,无我无相,空由心生,无我无空。
世人眼中的男女之别,只不过一副皮囊而已,我自不在意,不必为此费心。”
沈清洛看着她眨了眨眼,略有些茫然,“你不介意被误认为女子吗?”
宋辞哪里敢回答不是,若任由她们传下去,兴许哪一天三人成虎,就被要求验明正身了。
“不是,只是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以后不再谈及此事即可。”
宋辞深知物极必反,她若追究墨梨,万一被认为心里有鬼就不好了,还不如坦然无畏些……原来还是不喜啊,沈清洛了然,回去逮到不明所以的墨梨就训斥了一顿。
她道:“闻名四海的净尘法师岂会是女子?你当世人皆眼拙吗?”
墨梨被她吓了一跳,委委屈屈道:“公主,不是你先说驸马爷貌若好女吗?”
“本宫说得,你们便也说得吗?”
沈清洛眉头一挑,斜睨了她一眼,一点儿也不见理虚。
这明显是护短了,墨梨再不明白就太过愚钝了,眉间颇为不甘,她哀怨道:“是是是,公主说得都对,墨梨以后也不说了。”
沈清洛这才放过她,转而去处理别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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