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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谢有的神情低落,又带有自责,闻初不忍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我反而要谢谢你帮我找四叔。
不过,此事莫让我奶奶和爹爹知晓了。”
谢有点点头,“嗯。”
闻初穿书而来,这个四叔她从未见过,印象更是没有。
听闻四叔遭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没有,但她十分叹惋唏嘘。
正巧身前有个火盆,她盯着那炭火看了几眼,就将这信纸放在火中。
一眨眼,一阵烟冒过,这信就成了灰烬。
谢有看了她一眼。
烧完这信后,闻初抬起头来,正巧和谢有的目光对上,她问:“谢有,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问你。”
谢有看着她,“嗯,你问。”
闻初犹豫开口,“你一来村子就是大官,也有能力帮我查人,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此些种种,都表明,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说到这里,那人就知晓是何意了,只听一声长长叹息。
屋檐外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一片,几乎迷乱人眼。
他们看不清远处怎样,只看得见彼此。
还有那噗嗤噗嗤燃着的炭火。
这些,映入眼眸中。
谢有的长叹,也消失在雪中。
见他没说话,闻初小心问了句,“我虽没去过京城,但好歹知道‘谢’这个姓背后代表着什么。”
“所以,一切,是我想的那样吗?”
说完后,她看着谢有,其实她并不求答案。
但不知为何,就问出了这一腔话语。
“罢了,我不该问,也没理由问。”
她是谁啊,一个张狂之人。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村民,却对大官如此怠慢,还要损上两句。
现在,就连大官的身份,她也要过问。
闻初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凭什么啊。”
见到她这般,谢有心一揪,长长叹了口气,“是你所想那般。
我本是皇子,被贬谪至此。”
“说来可笑,兄弟中,我是最听话最乖的一个,但却偏偏得不到父亲喜爱。”
“他们互相算计,争权夺利,只为太子之位。
而我,偏偏对名利毫无兴趣,一心想着闲云野鹤。
这不,一个兄长三言两语一通,我就被父亲贬到了这里。”
闻初认真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中有些犯疼。
“谢有。”
又听见他说:“我这也是因祸得福。
来到洛溪村,见到了不一样的天地,遇见了……”
谢有的话说了一半,就蓦然顿住了,“可以说,我是一无所有。”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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