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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们同床共枕过。
“……好。”
羲和的日光从微开的窗缝处渗了进来,余菓菓醒来时身侧的被褥已经凉了许久,她怔怔地坐了好一会,才真正醒过来,这才意识到,阿祭不见了!
余菓菓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床,来不及蹬上鞋袜,光着脚就跑了出去,“阿祭?你在哪里?”
“阿……”
湖边晨间的薄雾渐去,晨曦落在少年身上,他头顶银色的发冠,青色的衣袍被镀上金辉,身形凛然修长,宛如桃林中独树一帜的墨竹。
闻声,谢无祭转身,鬓便的发丝被晨风带起,眉间皱褶散去,温声道:“醒了?”
待他的目光落至她脚踝处,眉头再度蹙起,快步走过去,有些不悦道:“怎么不穿鞋?”
余菓菓还未开口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对上少年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余菓菓埋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闷闷道:“我,我忘了。”
回转木屋后,谢无祭将她放在床沿,自然地拿起一旁放着的绣鞋和长袜,似乎要替她穿上。
见此余菓菓小脚一缩,圆润的指头微微蜷起,啜嗫道:“我自己可以。”
谢无祭没有给她反对的机会,细细替她穿好,一边开口:“早间起身时,我收到宗门传讯,五师姐在找你。”
余菓菓揪着身下床褥,诧异道:“是昨夜我没和她一块睡,她睡不着吗?”
谢无祭面色一沉,有些沉闷道:“你们前些日子一直睡一起?”
余菓菓望着脚尖,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五师姐说一块睡她可以护着我,就……”
“往后我护着你。”
少年握着她小巧的足尖,打断了她,语调生硬道:“今后你不许与陆时芊睡一道。”
生气了,竟连师姐都不叫了。
余菓菓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抿了抿干涸的下唇,十分顺从:“好,听阿祭的。”
谢无祭面上的阴郁顿时消散,继续刚才的话题,“她说涪陵受了重伤,此事回禀无裘师伯后……他命你一道需即刻回宗。”
“啊……六师兄重伤?”
余菓菓倏然站起身,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有时她会嫌这个师兄太过聒噪,可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嗯,我现下就带你回去。”
“少爷,如你所料,鹿灵被断一尾后去找了夫人。”
阴暗昏聩的房内,白衣少年支撑着下颌,唇角噙着淡笑望着眼前的中年汉子,“胡伯,沈如晦那处可有察觉?”
“鹿灵极为谨慎,夫人那院子又遍布她的心腹,家主应该未能……”
“找个机会,透露给他。”
“不可啊,少爷三思!”
胡伯猛地抬起头,急忙劝解:“家主心思缜密会怀疑到您身上的!”
“您会暴露的!
!”
季云神色不惊,敲着案面,说:“鹿灵心有异,灵烟未必不知晓呢。”
季云未答,缓缓站起身,睫羽半垂,望向唯一透入光的门缝,声音很淡:“可她却仍是将涂华的事交予她来做,你可知为什么?”
胡伯一愣,“不知。”
“一则因为天心杵毕竟是她鹿城世代替魔尊保管之物,二则是因为灵烟……想要鹿灵死在北翟王手中。”
胡伯蹙眉思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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