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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琚堪称慌张地扭头,庆幸自己皮肤黑,若换成凌息那样白瓷般的肤色,不知道会有多丢人。
这场分家,最后在赵秀娟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痛苦中结束。
强忍肉疼拿出十五两银子“还”
给霍琚,偏偏霍永登还怀疑她平日是不是偷藏了银钱,拿回去补贴娘家人或者她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
毕竟赵秀娟先昧下了霍琚给的公中五两,后偷拿了霍琚的私房钱十五两,整整二十两银子,不声不响,家里无人知晓,若非有见不得人的私心,她干嘛这样做。
赵秀娟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她自然是藏起来为她的荣儿日后做打算,但这话不能在全家人面前讲,不患寡而患不均,明晃晃的偏心容易引起不满。
“有什么可说的,最后总归是用在你们身上。”
几人思忖两秒,似乎有道理,他们无法反驳。
赵秀娟拿捏他们轻而易举,三两句把人敷衍过去,注视霍琚杵着拐杖同少年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等她的荣儿当上大官,有他们求自己的时候。
“山上危险,生活不方便,你们二人搬下来住为好,乡里乡亲也好有个照应。”
村长提议。
凌息与霍琚对视一眼,深山里住着自由,确实也不太方便,何况霍琚的腿要治疗,常住山里湿气重,不利于他养伤。
短暂做过衡量,凌息二人双双决定搬下山。
除了给霍琚治腿,凌息有另一个目的,他两眼放光地望向四面八方绿油油的秧苗地。
他要种地!
先给他来个二十亩,他势必要种出颗颗饱满晶莹的大米,堆放满粮仓。
“村里宅基地剩下不多,你有中意的地方吗?”
村长询问霍琚。
霍琚点点头,朝村长指了个方向,算在山脚那一片的山腰处,四周比较荒凉,如果在那儿建房子,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
村长满脸讶异,不赞成地劝道:“太偏僻了,你再考虑考虑,以后你俩有了孩子,孩子想找个玩伴都得跑大老远。”
凌息嘴唇嗫嚅,选择闭嘴,他其实挺满意那个地方,可以从山上引泉水下来,四面八方栽几棵树便能遮挡视线,避免被人偷窥,关键距离山近,方便他上山。
“就那儿吧。”
霍琚拍板决定。
村长的意思是霍琚手里有十五两银子,村里人帮着他盖个二人住的房子费不了几个钱。
“对了,你十年杳无音讯,大家都以为你没了,你的田已经归入你爹名下,明早你随我去一趟衙门,重新办一下户籍,田也会迁回到你名下。”
说到此处村长忽然转头看向凌息,“你身上有户籍证明,身份文书,或者路引吗?”
凌息听得一头雾水,啥玩意儿?
霍琚察觉他的迷茫,解释道:“大盛子民自出生便会登记户籍信息,若是外籍人员需出示它国开具的身份文书,以防被当成细作,在大盛各个州府行走活动则需要官府开具的路引,只有四处逃窜的流民才拿不出身份证明,被官府捉到将会迁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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