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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反悔?”
宋轶愤恨地控诉,“不该摸的你也摸了,昨日连我的身子你都看了,你这是要始乱终弃?”
刘煜的额角青筋直跳。
摸?你还摸完本王全身要怎么算?
看?看你一截嫩脖子小爪子也要负责?何况还是黑漆漆的晚上。
刘煜完全没有闯了他人闺房的自觉,反而负手而立,正气凌然,“南园小筑的账就此一笔勾销。”
说罢,人已经云淡风轻地拂袖而去。
宋轶笑眯眯地目送刘煜远去,呵呵……
刘煜虽然在往外走,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此刻宋轶的反应,小混蛋,果然在跟他装!
曲水流觞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长留王司马长青执笔画美人。
他这个闲散王爷,顶着前朝余孽的光环,习武演兵绝对会被人当成有异心,所以他除了遛鸟走狗,最大爱好便是字画,自然也就练得一副好手。
不用一个时辰便将在刘煜那里看过的豫王妃的画像描摹了个七七八八。
翌日一早赵诚来找他,说是皇上要举行一次曲水流觞,让吐谷浑那些野虏感受一下南地风雅,想与他这个最会玩的长留王商量一下怎么让曲水流觞与众不同妙趣横生。
长留王醉心画画,一时没回应上来。
赵诚探头看过去,看到他笔下人物,惊讶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会画她?”
那戴着面具的画像绝对是宋轶,连面具雕花都不差分毫。
那雕花可还是李宓跟他商讨过的,宋轶的每副面具都是李宓精雕细琢过的,镂空雕花绝对世间无二。
即便认不得脸,雕花绝对是认得的。
长留王搁笔,“突然想画画,随手便画着玩玩。”
赵诚侧目,信才有鬼呢,“你该不会是看上宋轶了吧?”
长留王笑:“你想多了。”
将画纸卷起,点火,顷刻间化为灰烬。
赵诚:“……”
宋轶觉得自己的汗毛被火燎了一下,一个激灵爬起来,慌忙四顾,只见慕眭僵在床边,一只手还扬在半空中,显然是正在做什么鬼祟事,被她突然弹起来给打断了,是以此刻慕眭的脸色僵得特好看。
宋轶很给面子地看看他没来得及落下来的爪子,又看看他的脸,露出两颗小白牙,笑道:“陇西王可真早。”
慕眭盯着她脸上的面具,眼神慢慢恢复了那种欲语还休的复杂。
“翠荷,为何我的房间老是有老鼠跑进来呢?是不是门窗没关好?”
翠荷进来,慕眭刚刚恢复弹性的脸部肌肉再次僵住,起身,负手而立,斜睨宋轶,道:“本王是来请你去参加曲水流觞的。”
宋轶笑容无垢,两个小白牙闪闪发亮,“那请陇西王在外稍后片刻,我好歹是个女子,不方便是不?”
慕眭不明所以地哼了一声,倒是很听话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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