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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眉心跳了跳,看到那张银箔面具异常刺眼,尤其是她身边此刻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每天犹如一只骄傲的公鸡在宫中行走,此刻却像个腼腆的少年,不知所措的模样,着实碍眼。
“她怎么会在这儿?”
太监总管朱富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解释道:“容贵妃想画画,请了漱玉斋的宋轶过来,还刻意让了韩延平来打下手。”
“咦,韩延平竟然会同意?”
朱富贵突然笑得诡异起来,刘煜看过来,眼神冷冽。
朱富贵自知失态,压了压,这才启口:“这事由不得他不同意,是他父亲韩昭亲自向容贵妃请求的。”
刘煜看他,不说话。
朱富贵咳了咳,很自觉地继续说道:“韩昭听说了宋轶的手笔,将那幅群芳图研习了几日,叹为观止,前日里刻意着人打听了宋轶的身世,这,大概是看上宋轶的意思。
奈何韩延平心高气傲,是以借了这个机会想撮合两人。”
“韩昭的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刘煜凉凉地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朱富贵:“……”
那厢韩延平看着湖面透出的波光,问道:“你觉得我如何?”
宋轶直视着前方,刚好看到刘煜一道影子,正想追上去,转眼那个混蛋就不见了。
只是一百零八两银子,至于跑这么快吗?
没得到回应,骄傲的韩大公子有些气郁,转头看向宋轶,眼中分明有怒意。
感受到身边异样气氛,宋轶也转头,有些莫名,“韩先生方才说什么?”
韩延平撇了一下嘴,“没什么!”
当晚宋轶留宿广涵宫,酉时初刻,开元帝来广涵宫用晚膳,宋轶看得出开元帝对容贵妃的呵护备至,两人相敬如宾,可宋轶总觉得这种客气得有些疏远了,就如文宬郡主对谢靖的那种疏远。
用完晚膳,开元帝坐了一刻钟便起驾回昭阳殿,容贵妃恭恭敬敬地送驾,所有礼仪不无不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容贵妃起身时,目送人远去那个看似淡定却隐忍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卷啦,谢谢小渣渣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开诚布公
翌日一大早,宋轶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掀开帐缦,迷蒙着睡眼问翠荷,“外面出了什么事?”
翠荷躬身上前,答:“宋先生可是吵着了?现在已是卯时末刻,皇后娘娘近来身体抱恙,六宫之事交由贵妃娘娘打理,各宫嫔妃都来广涵宫请安秉事。”
“哦。”
宋轶有些不太甘愿地爬起床,洗漱一翻。
翠荷打了水,很规矩地退出了门。
这位姑娘戴着面具,听闻连皇上皇后在场都不曾摘下,身为一个宫娥,她自是不敢觊觎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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