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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珠见了,忍不住放声大笑。
蔡申玉哭笑不得,只好完全放开靳珠,动手逮住两只毛团,这才牢牢圈在怀里,不许它俩撒泼。
靳珠静静看着他与两只猫儿打闹,目光有些惘然,忽然说:“刚才总想着见你,你就来了。”
蔡申玉愣了愣,微笑中有些酸楚。
他生怕眼泪再掉下来,便刻意用了戏谑的口气:“你不是说天天看着我的脸,越看越俗?怎么,现在倒不嫌我是个俗人了?”
那人乜斜着眼,挑起一对眉毛:“不做俗人,你还想当和尚?”
蔡申玉忍俊不禁,正郁接话,靳珠却忽然眼眸一转,笑了笑:“不过,就算你想出家,那禅觉寺也是去不得了--此刻那些和尚还在牢里罢。”
他神情一凛,凑近了靳珠几分:“是你把东西混入金库?”
“你既不在,自然由我来做。”
靳珠横了他一眼,半支起身子,轻轻挨在蔡申玉的肩头,“之前在船上约好,等待时机,我们趁乱佯装被劫匪砍伤,等僧人吓跑了,再入金库把东西混进去。
一来,我俩失踪有了上山遇劫的假象做掩饰;二来,那位公子可以假调查寺院之名,借题发挥,不必与王家正面冲tu。
你却好,临时起意,突然说什么要劫下长生殿,还问那位大叔要不要你为他销赃。
大叔说他当时差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
“原来他当时一直只笑不语,是因为想不出怎么回答么?”
“你还倒有理了!”
靳珠劈头便给了他一下子。
蔡申玉委屈地咧开嘴,一面吃痛,一面拿眼瞅他,靳珠恶狠狠地笑道,“幸好后来峰回路转,我挨那一刀,倒也值得。
这件事算是摆平了。”
听他一脸轻描淡写,蔡申玉却克制不住心头一个寒颤,万分愧疚,紧扣的手几乎要把靳珠的腕子捏碎:“怎么会一样。
那位大叔只是假杀,好歹知道轻重分寸。
可那和尚真的动了杀机,若下手毒些,你”
一焦急,眼圈抑制不住又红了。
“我扑过去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吓住,手劲松了,那一刀其实不重。
只因为一时间痛得厉害,我毫无准备,才动弹不得。
你别担心,不过一刀而已,又不是遍体鳞伤,过一阵子便好了。”
靳珠蹙着眉头,轻轻扳住他的脸,不许他再露悲恸之色。
此时,话锋一转,他冷笑一声,“若日后叫我碰见那和尚,还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蔡申玉本是难过至极,乍一听到这话,居然也不禁破涕为笑。
“怪我太过冲动,那时听见他们强词夺理,将佛寺敲诈民财说成慈善之举,我一怒之下,才说要洗劫长生殿。
还有后来我爹的事“他顿了顿,悄然咽下喉中一点苦涩,“我那句报仇雪恨,并非戏言。
我那时当真恨到了骨子里,说了重话,才激怒僧侣,扬言整垮我的铺子,还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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