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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亲朋参与的小型仪式,结束之后,晚上几个多年的朋友另找了个地方喝酒聊天。
半山上有一段路,沿路都是咖啡馆、餐馆和小酒馆,因南城的跑山飙车党而聚集形成。
一到夜里,路边一水的保时捷、lot、法拉利的跑车,或者川崎、奥古斯塔的摩托车。
应如寄他们喝酒的那家小酒馆装修成了西部片里汽车旅馆的样子,外墙上还似模似样地贴着悬赏海报,音响里在放《reddeadredeption2》的主题曲。
有个朋友问楚誉和jenny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jenny是混血,父亲是在中国成家立业的英国人,她跟她妈妈姓,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简雪,但在家里父母都叫她英文名,朋友也都觉得jenny比简雪叫起来更上口。
她刚博士毕业归国,拿到了南城大学的聘书,新学期就将前去任教。
jenny是那种书香气很浓的女孩子,不笑的时候有些不可接近,一笑却有两个酒窝。
有朋友说她有几分像刘雯,有一阵还流行过叫她小表姐,她自己澄明了不喜欢这个外号,大家才作罢。
这时候楚誉接了这问题:“别催婚啊,哄得她能跟我订婚都不知道费了我多少工夫,一催人又跑去国外再读一个博士学位。”
jenny笑了,“我哪有!”
楚誉抬抬下巴,示意对面:“要催催这位的。”
应如寄跷腿懒散地靠坐着,只在喝酒,这时候掀了掀眼,笑说:“这又关我什么事?”
jenny说:“wrence还是没有一点情况吗?”
这个英文名应如寄回国之后几乎就没怎么用过了,身边人喊他应老师、应工的比较多。
楚誉不惜揭应如寄的老底,“夏天那会儿他还准备跟有个姑娘告白,后来就没下文了。
为这,还跑去新加坡疗情伤。”
“楚总过河拆桥有一套。”
应如寄只是淡笑,没有太强烈的表情,“我替谁去的你心里不清楚?”
“派个副一级的监理就能胜任,你毛遂自荐我还能不成全你?”
jenny好奇,“是哪位姑娘?我们圈子里的吗?”
楚誉说:“这你得自己问他,应总嘴严,撬不开,我反正至今不知是何方神圣。”
这样一说,jenny反而不好意思追问了。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聊什么都有分寸,分享业内趣闻和朋友圈八卦,气氛轻松。
中途应如寄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吧台那儿一个陌生女人款款摆摆地走了过来,将他拦住。
女人笑说:“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应如寄朝着卡座处示意,礼貌笑说:“我跟朋友一起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等下你们结束了,我单独请你喝酒。”
“抱歉。”
应如寄客气的语气里并无半分可供进一步试探和商榷的余地。
女人笑笑,稍显受挫地退开了。
应如寄回到位上,楚誉便又起哄笑说:“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不带过来一块儿喝杯酒。”
应如寄说:“你觉得好看,你去邀请?”
jenny笑说:“看来wrence的‘渣男脸’余威不减。”
应如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下回谁白天请我喝咖啡,我一定答应。”
时间过了十一点,大家都喝得半醉,方准备散去。
推开小酒馆的门,料峭寒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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