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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问道:“殿下,奴婢现在认错道歉,算晚么?”
“你要认错?”
“嗯!”
小姑娘狠狠点头,“都是奴婢年纪轻,不知分寸,得罪了殿下,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秦桓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温柔道:“道歉孤听了,但是这记性必须得长。”
他敛起笑容,勾勾指头:“把东西给奉仪放好,孤亲自监工,抄不完,不给吃饭。”
清荷肩头的刀伤未愈,手指又磨破了。
太子说话算话,执行起来铁面无情。
任她求饶服软,愣是映着灯,看她抄了大半,后来是听她肚子咕咕作响,才大发慈悲的饶了她。
小字耗眼,写的又急,搁下笔就发现,她小指抵笔之处,高高肿起,明晃晃的渗出血丝,食指关节也发红。
十指连心,包扎好了,清荷翘着手指,让人把库里的古琴琵琶都拿出来,泣泣艾艾的抱怨,说什么日后再也不摸这些了。
秦桓泽睨视,“刘院首说话那会儿,孤在门外听着呢。”
红肿了是不假,只是她肤娇肉嫩,疏于提笔,力道不均而已,还说日后写多了,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为了撒娇逃避惩罚,连故意受伤这种法子都能想到,平日里也是惯得很了。
被拆穿,清荷缩着脑袋,道:“我新伤旧痕的,您也不说可怜点儿。”
秦桓泽看她一眼,扭头从身后彭嘉福身上撤下荷包,掷到她的怀里:“孤最疼你了,都赏你,好好养伤。”
沉甸甸的钱袋子抱在怀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衣角,清荷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挤了个假笑,安慰自己:打不过,忍了,忍了。
入了中伏,天气越渐炎热,连西暖阁的那几株紫荆藤上的鸣蝉都变得喑哑,嘹长一声:吱——再开口,非得等到日薄西山,漫天云霞的时候。
清荷住在毗邻离主殿的偏室,窗子开的明亮,此处原本是做太子爷歇脚书房用的,当初建造之时,地龙、风井都是比照着主殿规格。
便是敞开了窗子,歪在软榻上看书习字,也比旁处要清凉的多。
廊子下面有宫女过来来,立于门外,也不进屋,小声请示道:“主子,这会儿用膳么?”
清荷抬头望了望院子里的大太阳,杉木围栏上的涂着红漆,与擎柱掩映一色,被阳光照晒到的地方,折射出光点,白晃晃的刺眼。
她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小宫女锦岫:“去值守掌事那里问问,殿下今日在哪里用膳?”
没多会儿,锦岫回来禀报:“说是太和殿留善,让主子自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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