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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泽起身催促,外面彭嘉福应声解释,人已去请了,这会儿正在来的路上。
中宫的老太监过来,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跟兔子一样灵光,寻个由头就逃之夭夭。
清荷怕他迁怒,拉着袖角唤他:“您先帮我把那淌下来的脏血收拾了。”
她虽看不见,但是后背湿汪汪的一片,黏糊糊的也难受的很。
秦桓泽拿着干净的湿帕子,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清荷揣测:“是伤口裂开的严重?”
素日威严庄重的太子爷,眉间皱出三山五岳,道:“我怕你疼!”
刚才他只不过轻轻一碰,她就龇牙咧嘴喊疼,这帕子粗糙,万一他手下力道重了……她笑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腕子,道:“您用力轻一些就成。”
这踟蹰不前的,空吓唬人。
许是受伤的缘故,她语气柔和,没了往昔的张牙舞爪,连吐词动作都带着我见犹怜的楚楚。
磕巴了两下,呢喃道:“在旁人面前,总是要羞,待会儿太医过来,就让他们给些止血止痛的药就好。”
她目光流盼,望进他的眼睛,补着请求:“成么?”
略凉的小手用指腹在他手腕轻触,小猫儿缩回了利爪,肉垫儿上带着她的温度。
秦桓泽心下生暖,不由颔首,嘴角带着笑,小心替她擦拭收拾。
没多久,太医赶到,来的是最善外伤的刘院首,天气炎热,他又上了年纪,本不愿意来的,但太子爷点名要他,就是抬着把人拖来,也得赶到。
刘院首恭敬请安,抬脚要进去诊看伤势,被秦桓泽伸手拦下。
“刘院首就这么看吧。”
刘院首:“?”
望闻问切,一样不沾,隔着一扇门,两道帘子,五六丈的距离呢!
秦桓泽面不改色,踱步出来,顺手将里屋的珠帘落下,“刘院首医术高超,定比旁人要厉害的多。
奉仪还是之前的情况,不过受了颠簸,碰到伤口了。
现下人已清醒,须得你给开方医治的良药。”
刘院首囊着嗓子,点头应下。
鼻音较平日里,些许的厚重。
秦桓泽笑着随口道:“大暑天里,刘院首是得了热风寒?”
刘院首后退一小步,涩然笑,辩解道:“前几天在滇西老亲王府里熬了数宿,有些着急上火,不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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