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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同玉晏阁交涉,凭的正是觉类修士。
“报——”
正当堂内氛围一片沉闷,有属下来报,玉晏阁使前来,此刻已在前厅等候。
左严阴沉的神色更重一分,自然明白此前的交涉作废,对方是来找他问责了,他却不能真得冷待了阁使。
等挥退属下,留给堂内众人一句此事容后再议,收拾心情去见阁使。
无怪左严需要低姿态,玉晏阁在江湖上存在时间甚早,现今隐隐呈三足鼎立局面的势力成型前,江湖已然可见阁使身影,传闻玉晏阁主是半脚已入仙门之人。
自古成仙条件苛刻,能被仙门认可的人,已然胜过寻常高阶修士,由其管理的阁使在江湖中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这次来的阁使有三位,不无意外都是头戴兜帽,身穿白袍,个个颀长瘦削,面容隐在帽檐的阴影中不可窥见。
“左使,闲话免说。”
为首的阁使见着左严到来,先一步打断了他要出口的措辞。
他的声音喑哑,声调趋平,几乎不似活人。
“此番月仙楼办事不力,丢失能力未知的觉类修士一名,阁主本已闭关多时,几日前特地为此传音我等,择令全域追踪,发现行迹无须回禀就地诛杀。”
“我惜命,不惜玉。”
左严不敢不应,客气请走了三位阁使。
一直到他们气息彻底消失,回神时才觉背上已然一身冷汗。
修士间的等级威压便是如此,高阶的威慑让低阶动弹不得,这无可跨越,修为的差阶就是会让人低人一等。
左严还处在一阵心惊中,没第一时间留意周围,直到对方出声他才猛地惊觉。
“什么人?!”
“诶,月仙楼的果子也不怎么样,比不得天生地养的野果好。”
来人说话间,垂下一截柔弱无骨的手臂,皓白腕上戴着一圈手工编织的红绳,指间捏着的果梗缀着个吃得只剩核的果子。
左严看到枝桠上懒洋洋卧着的人,眉头紧锁。
待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果核梗时,面色难看起来。
月仙楼在群山峻岭间开辟了一方天地,正道即便有意针对月仙楼,对上其天然的险要地势也难免斟酌一番。
而这样的环境里养出的山间野物,多半艳丽,却也带毒。
左严在月仙楼这么久,第一次见有人把野物当作等人时的消遣。
“我啊。”
少年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他将吃完的果子随手一丢,从仰卧的姿势换成单腿盘坐,一条腿顺势垂下枝桠。
那足没有着净袜,也未穿鞋,红衣下落出的脚踝套有一圈细链串起的小玉珠。
“给你提供情报的商贩罢了。”
左严没接话,也不打算搭理,越过他径直朝议事厅走去。
虽然玉宴阁没有设定期限,但不代表他能不把绝杀令作最优先级对待。
当务之急,是判断时雁一可能去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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