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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年前就已经参加过成年礼宴了。”
她爬上高脚凳坐好后,委婉地提醒。
果不其然,开口之后就看见贺津行脸上难得出现了片刻的茫然,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她这是在对自己橙汁安排的不满。
男人轻笑了一声:要喝酒?也不是不行,要换吗?他甚至都没反驳她一句。
这副“我倒是不会拦着你”
的宽容反而让苟安觉得憋闷:显得刚才她的反抗反而好像确实有点幼稚。
就像幼儿园的小孩,总在强调自己已经是中班的大孩子。
好烦。
刚才一瞬间滋生出的奇怪占有欲本来就让苟安坐如针毡,现在这股占有欲突然飘向了不可控的方向……她盯着面前的人放松的眉间,忍不住突然开口:“陆晚明明和我一样大。”
嗯?
你怎么不觉得她是个小孩?
贺津行放空了两秒,苟安以为他在犹豫,正怒火中烧,下一秒这份误会就被解除了:“我还认真想了下陆晚是谁,怎么突然提起她?
今晚你才见过人家,这会儿又要装不熟?苟安说,她还问你要过钮扣。
“没给啊。”
贺津行露出个浮于表面的哭笑不得表情,“安安怎么还在记恨这件事?”
她憋着不说话。
“陆小姐是什么年龄段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男人见她不说话,倒也不追问,只是自顾自地将做好的橙汁推给了苟安,语气变淡了一些,又不是我家的小孩。
可你最后和她结婚了。
苟安在心里恶意地补充。
拿过柳橙汁喝掉大半杯,她咬着吸管含糊地强调:“我也不是。”
贺津行一只手肘放松地撑在吧台边缘,浅笑望着她,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你只比我大八岁而已。
苟安说,别总用七老八十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也觉得自己没那么老……但年龄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才不是。
你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
非要这么举例吗?等再老一些,你八十岁,我七十二岁——大家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时,这个概念就会被模糊。
她偶尔会出现伶牙俐齿的状态,贺津行发现还真有些哑口无言,目光闪烁了下,良久,也只是感慨了句:“安安是在不满被当做小孩,还是在强行安慰我?”
知道个屁。
苟安自己都说不上来,她在执着什么,唇瓣动了动,正欲再说什么,这时候不远处一阵骚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苟安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某张□□的桌边,那个之前跟贺然他们一直待在一起的高个子年轻人一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拦过大量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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