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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苟安会心猿意马地想起,在那个月影摇晃的深秋,船舱里凌乱的衬衫,湿润的头发,那双被欲染红的眼。
那个时候的贺津行,和电视里道貌岸然完全不同。
只有苟安见过。
这样的秘密足够让她偶尔保持一点神秘的优越感,在别人对着新闻里叹息“啊啊啊这男人有没有属于人类的一面我变态我先说好想看他失态时,她可以默默偏开头,唇角悄悄上扬,在心中回答:有的,我见过。
当天晚上大概不可避免地,在梦里也偶尔会梦见——
最大的尺度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尊重她的意见只是停留在最礼貌的阶段,而是不管不顾的闯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梦境曾经有一段时间频繁循环播放过……剩下的梦里,更多的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
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被他捉着手,有些粗鲁地摁在了昏暗酒店的玄关。
带着酒精味的灼热气息笼罩下来,她偏开头,那平日里总是挂着笑的薄唇,就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她毫无芥蒂暴露在他眼皮子下的颈脖上。
——现在都成了真。
她的大衣落在了脚边,然后是身上的黑色高领毛衣。
毛衣扔掉之后就剩下了薄薄
的一层睡裙,此时睡裙的肩带因为松散有一边滑落…
贺津行突然想到,他第一次在苟安家门口撞见她和贺然在吵架的时候,她也穿着类似款式的睡裙。
只不过那时候是夏天,应该材料更轻薄一些。
怀中的人抬着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他,没有任何一句抗拒的废话,深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着,仿佛在问:然后呢?
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谁喝了酒。
皮肤摩挲,紧绷的皮肤压在柔软的上面,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像是没骨肉的肉挤压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胶泥一般,几乎被挤得变形。
像是甜滋滋的炸牛奶咬开酥脆的外皮后,里面那层芯。
甜品,合该又白又软。
手握住她的腰时,大概是掌心温度过高引起她倒吸气,手下触碰的皮肤紧绷起来,她抬手压住他的手腕,抬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夜朗要来?”
嗯,还能思考?
“监控。”
贺津行的手下滑,江已发的。
破案。
现在知道回来的路上他到底在跟哪个人发信息了。
手机没电?
“我自己关机。”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
听了一个完整的、临时起意的阴谋诡计。
苟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鼻息碰撞,他微微勾首,唇瓣悬停在她的唇瓣上方,黑暗之中四目相对片刻,她又再一次转开了脸。
贺津行停顿了下,轻笑了声,无所谓地亲了亲她小巧的下巴。
扣着她的腰,那吻又再次下落,断断续续地四处燎原点火,倒是也不着急,吻路过了她的锁骨
他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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