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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温寻正窝在沙发上和自己的头发作斗争。
她想把扎头发的小皮筋扯下来,但是她薅的头皮都快立起来了,皮筋儿还顽强的缠在头发上。
“……新发型?”
“屁的新发型,你出来的刚好,帮老子个忙!”
温寻说话都怒气冲冲的:“把这玩意儿薅下来!”
江痕走过去,看着温寻脑袋上的小皮筋儿。
就挺神奇的,竟然能有人扎个头发把皮筋儿完全淹没在头发丝里的。
皮筋儿上缠的全是头发,让人无从下手。
江痕现在才回想起来,温寻今天的马尾辫好像松一缕紧一缕的,有的头发还没梳上去,他还以为是什么直男们不可能懂的时尚潮流来着……我在“你是怎么把它藏这么深的?”
江痕扯了扯埋在头发丝里的小皮筋儿。
“老子不知道。”
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温寻仰天,不想说她今天早上起床差点和自己的头发干了一架。
江痕尝试着解了一会儿,头发好像缠的更紧了。
“实在不行你把它剪了。”
温寻说。
“能解下来。”
他垂眸梳弄着头发,理开缠绕的发丝,过了能有两分钟,这才终于把皮筋取了下来。
“解脱了……”
温寻捂着自己的脑袋,有好几缕头发都是扯着头皮梳上去的,是真疼,不当女人都无法理解的疼。
“梳梳吧,后面打结了。”
梳头发也是一种折磨,而且随便梳梳都得掉很多头发。
温寻看着从自己头上掉下来的长头发丝:“你说女人一天到晚掉那么多头发,就不会秃吗?”
江痕戳二驴尾巴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就特别像钢铁直男才能问的出口的问题。
然而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外表温软娇巧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只有外表那样。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温寻摸摸鼻子,顺手打开了电视,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正常。”
江痕说:“我表妹也这样。”
“别诋毁你表妹了,你就没表妹。”
包括上次说姨妈巾贴反,江痕要真有这么个表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随便往外说?空气似乎有点儿凝固,寂静的可怕。
温寻拿着遥控器,又打开了空调,开完空调紧接着又把空气净化器打开了。
紧接着,温寻忽然发现她瞎了。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黑的那叫一个让人懵逼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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