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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出门前,季松临接了个电话,脸色顿时沉静下来,那会忙着收拾行李,两人没细谈这事,这会儿气氛正好。
“早上是谁来的电话,”
徐尘屿偏头,却只能瞧见季松临下颚的侧影:“唱片店出了什么事吗?”
那通电话是姚亮打来的,两人谈话中说到了唱片店,掰扯了好久。
“我之前跟你讲过,唱片店是从一个朋友手里接过来的,”
季松临表面很轻松,他说:“合约快到期了,房东找我谈续租的事,定了周末见面。”
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徐尘屿还是如往常口气:“我周末也没什么事,我陪你去?”
踌躇了片刻,季松临找了个借口,说:“你还要去局里做心里测试,而且周末是圣诞节,不如你负责买菜吧,等我晚上回来做饭,我们的心理测试圣诞节这天下雨了,夜里冬雨淅淅沥沥,打落了一地刚冒头的腊梅花|苞,白色小花沾着水汽横铺在院子里,零落成泥。
早晨八点也没出太阳,冬雨越下越大,打得泥水迸溅,脏湿了路人的鞋面,警察局对面的那条街站着身穿深蓝制服的徐尘屿,他打着一把伞,盯着那栋老旧的办公楼踌躇良久,直到十分钟后,他才迈开脚步走进去。
二十多天不见的办公区几乎没什么变化,禁毒标语贴在最显眼的地方,徐尘屿顺着扶手上了二楼,一路上遇见的同事都笑着与他问好。
“小徐,回来了呀。”
有个手拿笔记本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跟他打招呼。
“马队,早上好,”
徐尘屿微笑点头,过了拐角又遇见何志南。
何志南睁大眼睛,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搂住徐尘屿肩膀:“屿哥,你休假结束了?怎么这么快,哎,不对啊,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嘛。”
这小子半点没变化,还是那么咋咋呼呼的,徐尘屿从他手臂下绕出来:“我回来做心理评估,通过就能回岗位了。”
“哦,这样啊,”
何志南有点小失望,他压低声音说:“还盼望着你赶紧回来解救我们呢。”
徐尘屿瞧他一连衰样:“谁欺负你了?”
何志南左右瞅瞅,走廊里没人,他才小声说:“你知道吗?咱们组来了一个新领导,从武装队空降来的,特别严肃,他来了快一个月,我都没见他笑过,兄弟们私底下都管他叫冷面阎王。”
“阎王?有那么夸张么?”
何志南使劲点头,他顶着黑眼圈,打了个哈欠:“新官上任三把火,自从新组长来了以后,我已经连续加班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非得猝死不可。”
不管是江湖传言还是办公室间的小道消息,徐尘屿一概不信,他用手肘拐了下何志南:“行了,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要去七楼,孙局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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