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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说:“昨晚上咱不是出了个在酒吧寻衅滋事的警吗?当事人送我的。”
看纪凭生要骂他,马上又说,“别跟我说纪律,这是人友情馈赠的,她有事去不了,我不去就浪费了。”
纪凭生没得说了,郑智把手机拿出来,点开新闻,走过去递给他,说:“司闻要带周烟公开亮相。”
纪凭生不看,他能想象到他们站一起的画面。
郑智咂咂嘴,说了段相声:“这俩都挺牛的,一个天之骄子,跌落神坛后也能风生水起。
一个社会底层,饱受非议还能麻雀变凤凰。”
纪凭生没接这茬,把茶包搁进茶缸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有几张票?”
郑智假装没看出来他在演:“两张啊。”
纪凭生:“那个旧案交给三子去吧,你觉得呢?”
郑智直接把票放到他桌上:“想要你就说,跟我兜那么大圈子。”
纪凭生把票拿起来,看一眼,说:“司闻近来忙着当护花使者,他俩刚有和好的传闻出来,他就大张旗鼓地办年会,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智却不觉得,反问道:“他哪年不办年会?哪年不是这么大阵仗。”
纪凭生把票收起来,没再跟郑智废话,也省了郑智再驳他的话。
冯仲良这段时间一直歧州和首都之间两头跑,行踪隐秘,除了下属,无人知晓。
本以为司闻会在慈善晚宴之后有所行动,可没想到他谈起了恋爱,还如此高调,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调查了司闻近年来的动作,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结果让他欣慰又恐惧——
司闻很干净。
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专门去一趟首都把自己招过来?这说不通。
除非他早已黑化,只是隐藏够深,深到以自己的身份也查不出来。
这回听说司闻要搞年会,算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动作了,所以冯仲良必须得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也希望所有问题都能在这一趟之后得出答案。
药谷。
周烟首次在妆造上花费不菲,就为参加东升制药的年会,整个过程耗时大半天。
裙子由几人抬进门,她虽不懂,但听闻其价值堪比二环一套房,且获取方式并非有钱就行,还需得有配得上品牌的身份。
据说品牌总部曾因周烟夜总会出身而不惜得罪司闻,拒绝出借,不知为何最后又同意了,还不是借而是送。
周烟对司闻如何办到的并不感兴趣,只是像展品般被装饰好,等在司闻办公室。
司闻的办公室是三百多平方米的顶复大平层,三面通透的落地窗,可俯瞰一望无际的建筑丛林与一览无余的城市霓虹。
全封的水晶展架横亘在唯一一面墙,格子里的一些藏品周烟曾在网上见过,标价九位数让她打消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司闻的秘书周烟见过几位,只有一位接触稍多,此次也是她跑前跑后。
周烟不喜欢别人帮忙,与她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她嘴也很严,毫无闲言碎语。
无聊地度过半个多小时,司闻回来了。
西装细腻的剪裁凸显他完美比例,每一寸布料都仿佛精心熨烫过。
自古皆言人靠衣装,但他挺拔有型,五官高级,反倒像是他抬举了这身私人订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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