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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丛隶鼠蹊急速发抖,从脚趾到肩头都是紧绷的,像一根濒临断裂的弦一样,竭力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不……不走……”
“是吗?”
触手专用的保湿凝胶遇热融化成粘腻的水状,更多水不断地往下滴,导致浅灰色的床单洇湿了一大片。
于万面色发沉的看向裴丛隶,扯下他挂在脖子上的军牌,摩挲着军牌上的刻字,意味深长地哼笑了一声。
s顶级alpha?严肃冰冷不苟言笑的第二军上将?
平时在她面前高冷话少,于万还以为裴丛隶是个多正经的人,还有他曾经说没有过oga和beta的话,好像真的无欲无求断情绝欲了一般。
现在看看,他不过是一个谁都能上连拒绝都不会说的公交车。
触手在某处加重了力度,不出所料再次惹得洪水泛滥成灾,不止是洪水持续不断地增加流量,连带喷泉也再次爆发,弄得眼前又多了一片斑驳的湿痕。
“长官,既然你自己控制不住,不如我帮你控制一下吧。”
她用军牌的链子在喷泉底部绕了一圈勒住,再把长一些的链头塞进喷泉出水口,冰冷的链条一直往里塞,直至再也塞不进去才罢休。
裴丛隶估计是疼了,全身沁出冷汗,连嘴唇也在瑟瑟发抖。
于万又放出一根触手,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皮肤免得被发现异常,抵在一根正在劳作的触手后,想增加支援一起堵住泛滥的洪水。
“唔……”
协同工作确实冒进了,裴丛隶更加痛苦,在痛到想喊出来时,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颈狠狠收紧。
于万的一双竖瞳让人汗毛直立,声音却夹杂着奇异的蛊惑性。
她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勒得他呼吸受阻太阳穴鼓出青筋,然后凑近他的耳廓再次问:“现在呢?要停止吗?”
回答她的是微弱而肯定的气音:“不……不走。”
裴丛隶的精神力依旧毫无抵触和反击的意思,放浪地贴着于万,任凭她连接侵入也不拒绝。
他人也一样。
于万毫不怀疑,裴丛隶只要起了拒绝反抗的意思便能立刻挣开束缚。
但他没有,他没动,他不拒绝。
易感期的他不是能接受一只怪物,他完全是来者不拒,只是上次碰到的是它,今天碰到的,是她。
如果今天他去了其他地方呢?如果他碰到的是其他人呢?
他是不是也会在其他人面前这样,听话的任人为之?
说一句停止或者走很难吗?
为什么不让她走?
上次易感期,那句让她上头的“别走”
原来没有任何意义。
他碰到谁都是会这样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于万心里有一种很憋闷很压抑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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