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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卓暗搓搓地揣测,这人要去装修公司绝对被人给赶出来!
不打家俱意味着木工没钱赚,而木匠才是最赚钱的地方,瓷砖地板天花板涂料市场上明码实价,各取所需消费的心里有数,只有这木工家俱那是一方独大,要多少就是多少。
而且打家俱周期长,白住十几天,谁都喜欢做这种事。
常图皓这人真没一点经验,签了总包合同,打了十万块给昕卓,整一个甩手掌柜。
昕卓揣着那十万块心里就嘀咕,他要把钱卷走了,这家伙会不会哭鼻子?
现在正是夏忙的时候,他工作的那支队伍里没几个人在城里,大多跑回去忙种地去了。
昕卓进去的身份就是施工员,负责看图纸,不过是对方看他父母的面子,安排进去打个零工赏碗饭吃。
现在见昕卓手里有了单子,可队里没人,再说不打家具,队里的张队长真不想接这活,只说出两个电工。
昕卓明白对方看不上这笔生意,这就是临时给他撂摊子,故意给他难堪。
走后门进个施工队都被人这么排挤,他真是越混越差了。
他这人较真,自己队里不干他也不求人,自己原来认识的那几支队伍不是抽不出人手,就是不接他电话。
百般无奈之下,昕卓只能让谷真陪着去了劳工市场。
果然大多的装修队伍听说不打家俱连连摇头,表示做不了总包,只能做临时工。
就蹲在最角落处的哪位年纪大点的包工头,还有点诚意。
可一个大工一天要一百五,小工一百二,这样算下来人工费就要上万。
昕卓一乐,叼着香烟斜眼看着人说:“按天算你唬我呢?四百平方上下两层的房子,吊顶打木龙骨,你自己算多少木方?木骨架你出材料,中间多少回扣?再说了,我也干这行的我不知道一个工一天能吊多少平方?你中间错开人手,也不耽误你接其他的活。
我看你长得老实才和你谈,不干拉倒,这世上不缺人只缺活。”
对方见昕卓懂行,也软了下来,“其他工你那边也有,我勉强给你配两个小工,就是木工见这么点活,人不赚钱找不来,再说马上就夏忙了,赚这点钱,人不如回家种地去。”
昕卓:“我们那个队要能干了,这食还能剩下给你。
半包工程,主材我出,其他都是你的,你不能光看着木工,你指望木工吃饭啊?贴大理石的地方多得是,我看你就是个瓦工,你自己出来慢慢贴个两三天的,也不耽误功夫,这钱就你自己的,光想着木工不能赚,你能赚到钱吗?”
对方一愣,干巴巴地眼里露出赞许的光芒,城里人还能看的出他曾经是个瓦工泥匠,不简单。
昕卓接着说:“再说,你做这么久能不认识些店铺吗?插座插头电线管材只要不太水是我要的牌子开正规发票,我在你介绍的地方买,都是给人打工,省下的也不是我的。”
对方满是皱纹的脸顿时笑成了菊花,心说这人上道啊。
昕卓见状连忙说:“今天去看地方,图纸我也弄完了,材料量你放心,多算了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你们省下整卷整根的自己拿去用也好,卖也好,我管不着,我只管你们按要求尺寸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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